窗外槐树簌簌作响,诉说故人的思念。
刘姨将神思慢慢从槐树抽回:“原以为我能放下。”刘姨苦笑着摇摇头:“哪知以前的记忆每到夜晚愈发深刻,我常常能梦到我的孩儿在哭、在笑、在唤我娘亲,我们一家三口还像以前那样幸福,可是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许是老天爷可怜,把你们送给了我,刘姨真的真的很开心,因为经历过痛失所爱,所以刘姨非常明白温夫人的感受,这几年,他们一直活在懊悔和自责之中,但他们从未放弃过找你,他们没有忘记你,他们一直都爱着你。孩子能轻易割舍下母亲,可是母亲却一直惦记自己的孩子。梓阳,跟你爹娘回家,不要让他们担心受怕好不好?”
梓阳泣不成声,哽咽的点点头。
众人注视着刘姨把梓阳小心牵出来,每个人心里焦急不安。
“阿欢。”刘姨轻柔的说:“你刚刚是怎么答应刘姨的?”
“乖乖跟爹娘回去,听爹娘的话,不能让爹娘担心。”
刘姨欣慰一笑,温氏夫妇的心终于放下来。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你新荷夫人,谢谢你刘姐,谢谢两位老人家帮我照顾阿欢。”温夫人激动的到处感谢,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大摞银票,到处分发:“这些钱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问了一圈,无人愿受,温夫人无奈的看着自家相公。
“新荷夫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老爷与新荷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新荷还是收了那摞银票。
“我……”梓阳低着头,心情低落,但还是开了口:“我有个朋友,他去帮我寻样东西,可是我等不到他了,刘姨,如果他把东西送来,你就留着,当是我送你,如果以后我回不来,就当做个念想,你们可不能忘了我。”
“呸呸呸。”落霜一抹眼泪:“你肯定能回来,还能把眼睛治好了回来。”
“梓阳,你多保重。”不知还能说什么,渚陶只能祝福。
喜芋在一旁嚎啕大哭,哭得比刘姨还伤心。
庙祝爷爷奶奶在一旁默默抹着泪。
在某个清晨,新荷牵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又瘦又小,啃着一个馒头,缩在新荷的身后。
又在某个清晨,那孩子找到了父母,一步三回头,将不舍压在心底。
此去,愿你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