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此人从何而来莫非你这么快就忘了?她并非是一开始就跟着司徒业的,如今肯甘愿为后者办事,也只是因为看中了后者开出的条件罢了。但不管怎样的条件,可都买不到习宇那样的忠诚。”
“就算他司徒业果真让那薄姬做了自己的心腹又如何,后者本就是从江湖上来的,而非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像薄姬这样的人,凡事一定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虽说眼下她看似臣服与那司徒业,可若是等到哪天这份忠诚与自己的利益相冲突,薄姬大概就是第一个跳出来对付司徒业的人。”
这一番话,语气之中带着足够的自信,似乎说出这番话的人对于自己的分析了解没有丝毫担忧。而说话的时候,虞盼兮的脸上分明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可是不知为何,刑天却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些话本子上说得果然没错,最毒妇人心!
当然了,这句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念叨两句。因为刑天知道,若是他当真当着这两人的面说出来,别说虞盼兮有些什么吓人的手段要捉弄自己,萧楚陌估计就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趁着时间还早,你想办法通知一下阿夜,告诉他我们这边已经得手了。”
萧楚陌知道他们这些灵体之间都有着独特的传递消息的方法,于是便将此事交付给了刑天。这么吩咐了一句之后,似乎有些担心刑天说不清楚,又嘱咐道:“你告诉他,司徒业暂时应该是没那个心思去处理朝廷里的事情了。如今倒戈的大臣们正被那些江湖侠客们牵制着,让阿夜抓紧时间专心处理他们的事情。”
司徒业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虽说心思的确狡诈了些,可到底是在司徒勤的教导之下长起来的。他们此番的计划虽然成功了,可到底不是筹谋许久的,再怎么也会留下许多纰漏。
萧楚陌也只是抓住了司徒业如今这副阴晴不定又十分多疑的性子,这才笃定这次计划能够成功。等到几天过后后者冷静下来,再将此事一回想,他们的意图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他只能让阿夜抓紧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松懈时间,尽快将朝中已经倒向司徒业的那些大臣们处理掉一部分。
趁他病要他命,这句话虽说是民间流传下来的不入流的俗语,不过这其中乘胜追击的意思还是可以让人偶尔借鉴一下的。
刑天虽然记不太清这些所谓的俗语,不过道理他还是多少懂得的,甚至在听到萧楚陌的吩咐之后,他似乎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模样。于是当下也不再在摄政王府里久留了,赶紧照着后者的话悄悄潜进皇宫里去找阿夜了。
“事情都办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待刑天离开之后,虞盼兮方才还有些笑吟吟的面色逐渐收敛起来,留下一句话之后,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萧楚陌一人坐在书房里面叹气。
这接连几日以来,他们似乎也就只有在商量要对付司徒业的时候才能够多说几句话,除此之外,虞盼兮似乎还是有些生他的气,不愿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