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她便可安心躲在屋中调理身体,省却了被嘘寒问暖的唠叨,和大惊小怪的盘问。
就在她服过一剂自己调配的药,打算在上床小睡一阵时,卫良允推门走了进来。
这厮进屋后,翕动着鼻子上下闻了一阵,皱眉皱眼的问道,“咋会有股子药味呢?”
沈沐清已经很小心的用暖香掩盖了药味,没想到还是被他闻出来了,她便没好气的挖苦他,“狗鼻子倒灵。是有药味。我最近和那些小姐们交流了一下养颜的药方,试着调了一剂,刚刚服下。”
她现编了一段谎话骗他,好在这家伙看似精明,实则心粗气浮,好被蒙混。
果然,卫良允信了她的话,瞪大了眼睛,继而又嘲弄笑道,“哎妈呀,你终于开窍了。不是我说你,你早该吃点药,鼓捣鼓捣你那张脸了。你那张脸现在看着还行,可架不住岁月如刀,刀刀要你老啊。”
他胡扯六拉的没一句正经,气的沈沐清直向拿药碗砸他。
“卫良允你在胡吣,小心我扁你。”她撑着气,握起了小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以示震慑。
卫良允连忙摆手讨饶道,“好男不跟女滴逗,唉,我来,是想向你打听打听,一早起从你房里出去那大美人是谁啊?”
闻言,沈沐清一口气没喘匀,猛的咳嗽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景承煜加倍小心的离开,竟还是被这厮给瞧见了。
这厮虽没瞧出那美人是景承煜,但看他这积极的样子,显然是对那惊鸿一瞥的美人上心了。可她怎么告诉他,那美人就是景承煜?若是不告诉他,看他这眼泛桃花样,肯定不能罢休,难免没完没了的纠缠。
真是烦呢!
卫良允便上前替她敲打着背,嘴里仍不闲着道,“哎呀,你急啥。难得见到美女,我也就是打听打听,放心,我这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你。”
“去死。”她回手去打他,被他跳开了。
嬉皮笑脸道,“算了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我就当你吃醋了。真没想到,平时你对我不冷不热的,原来这心里是装着我呢。看来真得谢谢那美人,要是没她,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意。”
沈沐清快被他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给气死了,抬着手指着门道,“你,你快给我滚出去吧。”
“好好好。”卫良允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走到门口,又停步,回头嬉笑道,“唉,你看这样行不,要不咱俩凑一对,你要是不愿意,就把那美人儿介绍给我?”
沈沐清的脸都要绿了。
卫良允便又笑道,“看你这样,估计介绍美人给我是没戏了,既如此,那不如我即刻传消息给我爹,让他速速来京城,赶早把咱俩的亲事给定下?”
“嗖”的一声,一只花瓶照着他的脸丢了过来,他头一偏躲开了,瞅着那碎掉的花瓶,心有余悸了半天,嘟囔着,“看样子,我们卫家又要添一位河东狮了。”
趁着沈沐清没来得及再往他身上丢东西的空,他跑出了门。出门的一瞬敛住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沈沐清的房间,眉宇间多了一抹淡淡的哀意。
其实,他早就瞧出了那个打她房间走出去的“女人”是景承煜,虽心酸至极,却也没声张,但到底意难平,便趁着来她这胡言乱语之际,表明了心意。
可看沈沐清那一连串的反应……唉,他不觉摇头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