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景承煜想起了她近日大施手段的事,笑着道,“局布的还不错,只是刻意了些。还有,卫公子的银子就这么花出去,对方若是个贪得无厌的,难免事后拿捏。这也是麻烦。”
沈沐清“哦”了一声,问道,“那侯爷说该怎么办?”
“这些善后的小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只管放心去做你想做的,只记得,我会在背后守着你就是了。”景承煜说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然后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屋门,看了一眼将至望月的月色,徒然叹息一声,身子一展翻墙离去。
沈沐清抚摸着额头上被他吻过的地方,一脸甜蜜回味。
“喂,丫头,别发花痴了。”卫良允的声音不知从哪飘了出来,吓了沈沐清一跳。
沈沐清忙四下搜索,待看清他从房顶折身下来后,不满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时候可早了,从你那声鬼哭狼嚎开始,怎么这也要个把时辰了吧。”卫良允抱着胳膊看着她。
沈沐清心虚的避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什么鬼哭狼嚎,我喊的也很动听好不好。”
卫良允哼哼两声,道,“别扯,跟我说实话,你和那姓景的到底怎么回事?”
沈沐清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揪住衣角,小声道,“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我是都听见了,可是我生气。没你们这样的,你们就是演戏,好歹也暗示我一声好不?害我还真以为你被抛弃了。实话告诉你,揍他,替你出气的法子我都想好了几个,我容易吗。”
“嘁。我一直在暗示你,是你笨听不出来,怨得了谁。”沈沐清说着,转身进门,推着门板,冲着卫良允说了一声,“笨。”然后咣当一声,把门掩上。
只留下卫良允站在门外,气的瞪眼跳脚。
沈蝶自那日在百味楼被沈沐清算计后,口中的异味一直未除,找了许多名医,皆摇头说治不了,急的赵氏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平素最注重仪容,因之是屠夫娘子出身,就怕被别人瞧出半点粗鄙,常日里虽打扮的不伦不类,却也要坚持。而对于她这个娇生女儿,她更是盯的紧。
处处以豪门小姐的规格要求她,沈蝶自己也愿意,只恨不得早早扒下屠夫之女那层皮,彻底与京中名门闺秀们画上等号。
可这一下子,口中钻出异味,用了多少香花草茶也掩盖不住,失仪之大,别说是豪门绣户女,就是寻常人家的小户碧玉也比不及了。
沈蝶丢脸丢的大,整日哀嚎连连叫骂不止。赵氏怎么劝也劝不好,偏她那不顶事的老公又整日混迹赌坊,一个用的上的人也没有。
可巧,这日听得临院闲聊,说起这两日盛京出了一位神医,不但有妙手回春之能,还有通天问卜的本事。现在京面上请他看病问卜的早已趋之如骛。
赵氏听了心动不已,便劝沈蝶去瞧瞧。
“要万一还是骗人的怎么办?”沈蝶躺在床上,用棉被捂着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