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这事,萧廷还打算就此跳过,不跟他们父女计较,毕竟药家在大潮过的影响也是不容小觑的,哪知,他还自己主动上来提了这事。
“药城主还是请回吧。”萧青见萧廷脸色不对,便上前要送他离开。
“萧护卫,这药草是咱们药城的宝物,其中的药引十分难得,为保夫人……”
药西丰还要说下去,萧廷忽地哼笑一声,“不敢啊,今儿令千金的一块手帕,便将整个客栈的人都熏的昏昏沉沉,您这药不会是为了让我们几个走不出药城吧?”
萧廷此言一出,药西丰吓得立刻跪倒在地,“皇叔冤枉啊,言儿不是可以用帕子来还您几位的,是她自己本身每日都要泡了药浴才能安眠,她身上和衣服上本就有那个味道。”
萧廷冷哼一声,转回身来,“这么说,还是要怨我们自己身体不够好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药西丰边说边磕着头,“下官句句属实,您也知道,全国的魇草一直都紧缺,原因便是因为,魇草大部分都被下官扣押了,言儿出声那年药家内讧,她娘……她娘是在她面前走的,所以,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靠着这些草药维持着睡眠。况且,若真是她故意为之,下官也不敢亲自登门致歉。”
萧廷闻言,会诊看向慕云秋,慕云秋刚走到房门口,闻言,也回过身来,与萧廷相视一会儿。
“你的药留下,人可以回去了,天色不早了,我们都该休息了。”慕云秋回身过来,自他手中接过布包,交给身后的阿英,然后起身看向萧青,“送客!”
这两个字说的冷漠了许多,听得药西丰还是不甚放心,起身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回身跟慕云秋交代道,“药包只需挂在休息的床榻前便可,无需时时带在身边,另外,若是您在返京的路上遇到什么事,这药包还可煎来服用,可保母子平安。”
药西丰说着,又刻意的看了眼慕云秋的腹部,拧着眉头跟着萧青退出门外。
药西丰站在门口,一直等到萧青回了客栈,才转身往回走。
从客栈拐到轿子停着的巷口,正欲弯身上轿,一个黑影打暗处蹦出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药西丰被吓的一激灵,拍着胸口慢慢回身,黑漆漆的巷口,只能看着是一个女娃的样子,拧眉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家闺女药可言。
“爹!是我!”
药可言笑嘻嘻的看着凑近了让药西丰看。
药西丰这才明白,大概是刚才在客栈内被吓得不轻,方才竟没有一眼认出她来。
“爹,她是不是收了?”药可言依旧是笑嘻嘻的问。
药西丰无奈的摇摇头,“你呀,不急着嫁人了,却是想要留在一个女修罗身边,虽说她对属下护短的厉害,但她防备心也很强,今日若不是因为你打小就有这毛病,她怎会给这面子,收下药包?”
“你呀,好好收敛收敛,便是要留在她身边,也要先学会顺着她的心思来做才行!”药西丰说完,无奈的看一眼药可言,转身上轿。
药可言挑眉踮脚,等着她爹上了轿子后,又凑到轿子跟前,笑着道,“爹,您放心,我就是跟着她的心思走,才这么干的,您放心,明儿我再去一趟,她指定不会再躲我了。”
“别废话,回家泡药浴去!”药西丰一手甩下帘子,吩咐人抬着轿子尽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