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直接回她一个白眼,继续啃着果子。
苏答应脸色一僵,眼底闪过几分怨恨。静嫔见长公主不理会她,便笑着缓场:“苏答应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坐坐。”
“娘娘说笑了,嫔妾这再得宠又哪里能跟三位娘娘比,再说了,静嫔又添了个长公主,嫔妾自然是没得比了。”静嫔开口,总不至于让苏答应那么难堪,笑着借着静嫔的话下了台阶,就势坐下。
静嫔笑道:“苏答应真是客气,长公主能够看中本宫那是本宫的荣幸,也是皇上的信任。”
“哈哈,静嫔还真是客气。”苏答应笑道,随手拿起茶杯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目光落到静嫔身上,却是笑着对有琴幽说道:“宸嫔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不仅自己能够青云直上,其他人亦可沾光。”
有琴幽一直都在喝着茶,完全没有要去理会她的意思,谁知苏答应竟然自己找上她,惹得有琴幽一阵失笑,这个苏答应,真是太心急了。
“苏答应还真是说笑了,本宫哪里是什么厉害人物,依本宫看,苏答应才是真正的厉害人物吧。本宫听说,镇国将军的身体一向不好,尤其是秋天更甚,不知道镇国将军的最近身体可稍缓和些?”
苏答应脸皮微僵,有些尴尬地愣在那里,身后的妙可突然插嘴,急急道:“我家将军……”
“闭嘴!”望儿突然喝道:“主子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这么说你也是主子罗?”苏答应眉头一挑,冷冷地瞧着望儿道。望儿扑通一声跪下,还未开口,有琴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苏答应何必置气,这两个丫头都是个不懂事的,主子说话哪有他们说话的份,都出去跪着,本宫不让起就不许起。”
望儿领命,妙可为难地看着苏答应,眼底的焦急之色明显无比。
宸嫔娘娘的命令她们谁也不敢违抗,望儿借势将妙可与苏答应隔开,不让她们有丝毫接触的可能。
两人出去,有琴幽又将刚才的问题再次重复一次,威胁道:“怎么,苏答应作为女儿竟然不知道父亲的身体,这传出去,只怕是贻笑大方吧。”
苏答应眼珠子火速转着,刚才妙可那急切的样子,那只能说明有镇国将军根本就没有病,所以……
“嫔妾谢过宸嫔娘娘的关怀,家父身体并无佯。”
“无佯?”有琴幽突然间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苏答应。有琴幽的目光让苏答应十分惶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琴幽话里有话。
一旁,诺云行了一礼,对有琴幽道:“娘娘,前两天奴婢还听静嫔娘娘说起,说皇上曾经说过镇国将军上书告假养病,这么快就好了?”
苏答应心头一惊,这个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苏答应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落入对面三人眼中,有琴幽掩唇轻笑:“是啊,本宫也听皇上说起过,就在昨天,苏将军再次上书告假,说是自己腿上的老毛病犯了。”
苏答应一听赶紧应和道:“是是,确实是有这么个毛病。”
苏答应的话说得柔嫔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十分嘲讽。
静嫔也跟着笑了起来,摇摇头,同情地看着苏答应:“苏答应这个女儿可真是不尽责啊,苏将军腿上分明没有伤,而是伤在肋下。苏将军已经伤了十年了,怎么苏答应不知道吗?”
苏答应脸皮抽了抽,恨恨咬牙,心中将有琴幽骂了个狗血淋头,而此时,苏答应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本来她是打算来算计有琴幽的,却不想竟然被有琴幽给摆了一道。
见苏答应垂头不语,柔嫔接道:“据说,苏将军这伤还是有来历的,苏答应做为女儿难道不知道吗?”
苏答应僵着脸,颇有些有咬牙切齿地道:“娘娘说笑了,父亲不说女儿又怎么会知道。”
“那本宫就给苏答应讲解讲解,十年前,外国使臣进京朝见,刺客混于期间欲刺杀皇上,苏将军挺身而出救皇上于危难之下,身受重伤,留下了旧疾。此事举国皆知,苏答应作为女儿却不知道。”
“那只能说明一点,你根本就不是苏答应,何月儿,本宫说得可对!”有琴幽目光凌厉地乜斜着苏答应,早就知道她是何月儿,现在,她要将她的表面全部拨下来!
有琴幽已经将何月儿与苏答应的事情都调查了一清二楚,现在对付起她实在是不怎么用力。
苏答应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拆穿,也不在假装,冷冷地看着有琴幽:“有琴幽,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你给本宫记清楚了,你是谁本宫心中一清二楚,你最好给本宫规矩一点,本宫还可以看到苏将军的份上不动你,明白吗。”
苏答应自颂兴宫里出来时,一张俏脸黑如碳头,诺云带来有琴幽口谕,苏答应方能领着妙可离开。
回到达应宫,苏答应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任由妙可跪在自己面前,茶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第五杯的时候,苏答应才开口:“说说吧,你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
妙可一脸为难,能够说的她都说了,再多就是不能说的,而苏将军的伤,她以为何月儿会知道,哪里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的不学无术,举国皆知的事情她竟然一无所知。
她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找到这么一个人究竟是上策还是下策。
见妙可不肯说,苏答应将茶杯一掷,冷着脸道:“你尽可不用说,大不了咱们都死在这宫里就是。”
妙可被苏答应吓着,忙不迭地磕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有琴幽要离开,长公主请缨出来相送,走了一段路,长公主一直未曾说话,有琴幽寻个位置坐下:“长公主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