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知道,穆廉肖犯了大不为将欧阳将军带回,如今只能做个闲散王爷养在家里,为穆廉肖孝心打动的同时,对穆廉殷增加了不满。虽说此时不关穆廉殷的事,可百姓已经习惯把穆廉肖受到的不公,谴责在穆廉殷的头上。
穆廉肖陪着欧阳悦芯跪了整整七天,七日刚过便进宫请罪,最后落得个家中休养,百姓为穆廉肖不平。
回了王府,欧阳悦芯便回了月心阁,对各院子送来的礼都收下了,人也都见了,听些个安慰的话,也就草草打发了。
夜里,月亮挂在空中,穆廉肖独自走在花园里,想着今日穆廉颇已到济南了,在加快些脚程,不过一月也就到了沙场了。
穆廉肖在家休养,穆廉殷不肯去沙场,只得让闲散惯了的穆廉颇去。
穆廉颇临危受命,不得已披上了战甲,带着十个人出发了。因着人少,所以全都骑着马,身上带着不多的干粮,飞奔沙场。
穆廉肖把自己围在了安全的笼子里,外面的人胳膊再长,也伸不进这笼子里了。
林缓蒙着面纱,小心翼翼地靠近穆廉肖,跪在地上哭泣,哽咽着说“王爷,是妾身愚钝,不知娘家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让您失了脸面。”
“缓儿这话就错了,你的弟弟娶祁家的小姐,这乃是亲上加亲。”穆廉肖说着反话,被自己院子的人打了脸面,真是疼。现在不好发作,不能发作,穆廉殷摆了戏台,穆廉肖才不会傻傻的上台唱曲儿。
“王爷?”林缓想过了,不如前去认错,还能博得穆廉肖的同情。
可她不懂,她的做法更让穆廉肖觉着恶心。
“听说婚事定在了三月初三,确实是个好日子。只是家中有事,不宜前去观礼。本王会备一份大礼,不会让你失了面子。”穆廉肖此时哪里也不适合去,但礼物还是要准备的。
林缓有些看不懂穆廉肖的做事风格,听不懂穆廉肖说的话,只能应下,谢恩。
天刚蒙蒙亮,酒楼里走出一个满脸通红、已站不稳身形的男子,手里还抱着酒壶,衣襟都已湿透,是喝了一夜的酒水。
“快走快走,喝了一晚上的酒,给了一两银子,没把你将喝进去的酒打出来就不错了,嘴还不干净。”小二骂骂咧咧地用肩膀上的毛巾擦着额头处的汗水,“你的嘴最好放干净点,小心惹火上身。”
小二关了门上了锁,数着时辰。
醉汉迷糊着眼睛,将酒尽数灌进了喉咙里,摔了酒坛,指着已经关紧的门,破口大骂“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孟侯家里的管事的,要多少钱他不给?老子捏着他的把柄,他能不给钱?告诉你,孟侯府里没了一个门生,是老子帮他收拾的,对外还说是吃醉了酒落了水而亡。我呸,我也是活了三十年的人了,能分不清楚那是被人打昏了丢水里的?哈哈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