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翎害怕,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这个人冒着大不为进宫行刺,就是为刺杀一个没了重量的公主?
穆白翎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只感觉耳边的剑不停地碰撞摩擦,眼泪憋在眼里,盯着地上的血,还在不停增多的血。
穆廉肖护着穆白翎让其不受伤害,趁着禁军同水仙纠缠带着穆白翎远离此地,放在了霜莹的身边,“照顾好她。”走了。
霜莹一脸懵,看着穆廉肖远去的背影,抱着穆白翎蜷缩的身子,“没事的,没事的。”
霜莹心中很乱,水仙冷漠的眼神告诉霜莹,她已经不是原先的模样了。此事闹到了皇帝的面前怕是不能善了,怕是此次的行刺就是皇帝安排的,怕是要对将军府不利了。水仙出去将军府人尽皆知,此时闹出这一场,皇帝的算盘打的好。
“拿命来。”水仙躲开禁军,直直朝着皇帝劈来,贺贵妃本在皇帝面前护着,知道此时唯有挡下这一剑,才能是最好的结果,哪怕会丢了性命。
冷剑刺进皮肉的声音响起,穆廉肖见状大喊“母妃!”
穆廉肖大惊,提起剑刺进了水仙的薄弱的身子,水仙吐了血慢慢倒在地上,恍惚间看向了霜莹,和她身后的琪亚露,缓缓闭上了眼睛。贺贵妃看着肚子上的剑回头看到皇帝安然无恙,眼底满是冷漠的样子感觉自己傻。
“母妃。”穆廉肖抱着贺贵妃的身子,“快请御医,快请御医。”
贺贵妃看着儿子儿媳紧张的模样,晕厥了。
孟梓婧低声哽咽看着血淋淋的贺贵妃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却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下意识看向穆廉肖,那张英俊的脸挂着血迹,眼底满是担忧,泪水憋在眼眶里不让其落下,抬起手轻轻拍了穆廉肖的背脊。
贺贵妃被抬走了御医门入续进了宫殿,皇帝离开了充满血腥的屋子回了辰恩殿。宫中的侍卫跪地,请求皇帝的责罚。
内侍将殿内清理干净,看着一盆盆的清水端进去,出来时已变成了红色的血水,内心挣扎。
穆廉肖坐在椅子上,握紧了拳头。他突然想明白了,怪不得贺贵妃近日谨小慎微,原不是为了争宠不是让天下人看她的贤惠,而是在自保。
人人皆知水仙是将军府的常客,可只有少许的人知道她的雁山门的人。水仙要刺杀的不是穆白翎不是皇帝,而是贺贵妃。就像这宫中的平衡,从来都是利益所致。他穆廉肖即将成为太子,将来的天子,得到无上的荣耀。可这之前,就要用贺贵妃的命来换。
“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穆廉肖冷哼。自己的荣耀不是用办好差事处理好公务得来的,是皇帝的施舍,是母妃的命,每走一步都是血淋淋的代价。
“王爷,母妃定然不会有事,你不如去辰恩殿侯着,父皇也受了惊吓。”孟梓婧知道儿子对母亲的爱,更知道在母亲受了伤时儿子心中的那份愧疚。因为她也做了母亲,知道穆蓉晴发了热心中焦灼,也知道孟夫人为孟梓婧担忧时的难过。但此时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穆廉肖不能在此处守着,要去辰恩殿看望皇帝,那才是他这辈子最能期盼的人。
“母妃这里有我和姐姐,你且放心去。”孟梓婧清楚穆廉肖想去,只是为了那点孝道才一直守着。书屋sh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