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金很是奇怪,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就没从任央的嘴里过这个名字。
任央作为知青曾经山下乡过一段时间。
有一次在乡野里劳作,她被蛇咬了一口。
蛇有毒,她晕倒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被一个老人看见,喊了几个壮汉送到了村里的一个郎中家里,九死一生,郎中拼尽一生所学才挽救了回来。
任央在郎中家里养了好几的伤。
认识了郎中的女儿,她叫林芝。
林芝的母亲生了林芝就难产死了,老郎中作为医不能以治自己的妻子多年以来早有心疾,偶然还有疯言疯语两句。
林芝却是十里八乡难得的美人,不像一般的农村妇女需要下田劳作,背朝黄土,长得是细白水嫩。
两个人一见如故,只相遇恨晚。
任央长相虽山水明净,但脾气大,性子粗,劳作的时候没少受伤一受伤便往老郎中家里跑。
一来二去,两个人互相成为了知交好友。
不久后,任央被调派回了城。
即使回了城也惦念着下乡时的好友,等忙完了事情,再次去看林芝的时候,她的肚子大了起来。
她怀孕了,可却不见孩子的父亲。
饶是任央怎么问,林芝也不,只是时常在村口望着一个方向,目光里带着深沉的怀念和温柔。
民风淳朴的年代,未婚先孕是多么有伤风化的一件事。
村里流言四起,老郎中被气得要死,整**迫林芝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林芝什么也不肯,老郎中也愧感发妻没能好好照顾他们唯一的女儿,又受点刺激,某日夜里喝了农药自杀了。
村里的流言越发的严重,什么的人都有,还有人是林芝命中带煞,克死双亲。
琼华原先想把林芝接到城里。
林芝不肯,她他要这个村里等她孩子的父亲来接她。
直到林芝临盆。
兴许受到老郎中的死讯影响,生产并不容易,她同她母亲一样,难产,大出血。
她憋着一股气跟任央:“阿央,我等不到他了。”
当时的任央抱着林芝,哭道:“你别睡啊,他会来的。”
林芝在她怀里极其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我不等了。”
完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像是等不及要将所有的话交代完一样。
她快速的道:
“阿央,我将他托付给你,只求你给他一口饭吃,让他长大即可。”
“阿央,我给他取名字叫阿离,离离原草,一岁一枯荣的阿离,孩子的父亲姓陆。”
“阿央,我走了,阿离交给你我放心。”
完还没等,任央些什么,在她的怀里没了生息。
任央哭着将她下葬,哭着操持着她的葬礼。
老林家,一脉,只剩下这么个奶娃娃。
她怀着一身残破的心伤,将陆离回到了城里。
他是个漂亮的奶娃娃,眼睛,嘴巴都像极了林芝。
鼻子和眉毛却不太像,任央有的时候,会对着陆离的发呆,想来鼻子和眉毛是随了他爸爸。
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可以让一个女人付出生命的等待。
她没想通。
后来,任央的父母怕任央带着孩子不好亲加任央工作又忙了起来,便属意将陆离接过去带了一段时间。
直到任央结了婚才又送了回来。
陆离在任家足足呆了七年。
于第七年的三月失踪,那一年琼华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