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他是真的没有把握!
看过酒店大门口的监控录像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出入,排除了叶妃舒被绑架的可能性。
顾逸凝眉疑惑地自言自语,“那会去哪儿了?”
卫少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禹,这会都过去将近半个小时,里面的宾客们都等得不耐烦了,吵得跟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
“打算怎么办?”卫少卿小心措辞。
白禹俊颜沉静,昨晚上她靠在自己怀里的温存缱绻不像是假的。
“找!”他启唇坚定道。
“可要是一时找不到呢?”卫少卿这话引得白禹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来,他纵使后背发凉,也要把这话说出来。
“你知道的,就像是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也很难找到一个潜心躲起来的人。”
顾逸立时噤若寒蝉,默默走远了,回到了会场里面,将空间留给他们。
卫少卿说话更加没有顾忌,“我告诉你,叶妃舒这女人要是真的跑了怎么办?你看刚才那些视频上的照片,那是谁?我想你最清楚吧!那是封池!那是她和他从小到大的亲密照片!这些照片谁会有?你自己好好想想!”
“封池他已经死了。”
白禹面无表情地说,他也早知道叶妃舒消失那三天是去干什么了,大抵就是去处理封池的身后事。那个一直跟自己明争暗斗的男人,在最好的年纪里面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人间。
卫少卿一哽,挑起了长眉止不住的讶异,“死了?”
白禹侧过头去,沉默的态度表示默认。
卫少卿稍稍踟蹰,宴会大厅里面人声鼎沸,吵得人心烦意乱。背手在原地绕了两圈,他的暴脾气忍不住再一次要爆发了,“那人会去哪儿了?你说你,怎么非要找个这么麻烦的?”
白禹背对着卫少卿,目光落在了窗外的城市,盛夏的气息已经来临,骄阳似火,绿树成荫。
“我也想过为什么非要是她,可是,你看到了,我的心不在我这里,在她身上,心不由己。”
心不由己,身不由己,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决定。
卫少卿的心轻微地动,念及自己跟张淘淘之间的过往,顿时也觉得没有立场再去指责白禹。
“怎么站在外面呢?”
叶妃舒的清亮柔和的声音忽然间响起。
白禹跟卫少卿立时都是浑身一震,转过身去看到的是十分令人诧异的场景。
“你被打劫了?”卫少卿嘴快,诧异地喊出来。
叶妃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身上灰一块,黑一块的裙子,原本拖地的裙摆已经变长短不一,露出了大片的长腿,无暇如玉。
“不好意思,我走错路了。”她站直了身体,玉白的手穿过柔顺垂落在脸颊的发丝,脑后的头发已经散开了,虽然没有规律,但是也不失漂亮。
白禹快步走到叶妃舒的身前,握住了她的肩膀,看清她身上并没有伤口的时候,这才松口气,“怎么了?”
“我来迟了,这婚还结吗?”叶妃舒狡黠地眨眨眼,满头的汗水,胸口还在轻微地起伏着,她是一路跑过来的。
“结!”白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可是……”叶妃舒轻轻地推开白禹,拎了拎自己身上脏乱的裙摆,高级定制的婚纱现在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她犹豫道,似乎不适合走进婚礼现场。
“你刚才从哪里来的?”白禹打断叶妃舒的话,一边拥着她朝着楼上的化妆室走去。
“从一个很黑的走道里面。”回想起刚才的情况,叶妃舒仍旧心有余悸,“我被柳晚照叶带进去的。”
那个新来没有多久的公关部经理?
白禹眼里闪过寒意,一边抱紧了叶妃舒,一边回头对上卫少卿的脸,做了一个口型。
多年的兄弟默契,卫少卿立时明白过来,公关部。果然跟白禹侄子所想的那样跟公关部的人脱离不开关系。首当其冲就是公关部经理。
卫少卿冷冷一笑,他记得那个公关部经理姓柳。
化妆室里面,早已经放好了一套百鸟朝凤的大红旗袍。
“这是你准备好的吗?”叶妃舒捧起旗袍,爱不释手,当初第一次和白禹结婚,也是穿着这样的大红婚裙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不是。”
白禹否定道,他又不能预知未来,怎么会知道叶妃舒需要临时换上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