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问“妹子啊你对冬梅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成见,说实话我真希望她在你身边学点东西。后来怎么就见你不大喜欢了她呢?唉这七八年过去了。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妹子啊?你可不想我把这个谜底带到棺材里去吧!”
洪师太无言以对。因为,冬梅这件事儿她承认自己做的有点过火,对不住大家对她的期待。所以洪师太每每涉及到冬梅在天门庵修行的时候,大都是闭口或搪塞过去,尽量不去过多的掺和此事生怕节外生枝,出家人以清静无为之本色而苟且。师太说“老姐姐惭愧惭愧啊!冬梅并没有故意冒犯什么清规戒律,只是庵堂因循守旧怕外人闲言碎语影响大家的平静。冬梅没有错呀,错就错在外人的妄图滋扰上。所以我找个藉口逼她回家修行,实乃迫不得已很无奈啊!”姑妈大吃一惊道“噢!有这么一回事儿说来听听呢?”洪师太不好意思再推卸责任,便把冬梅的那点破事儿重新揭开陈述
天门寺的老香客肖太太,那天突然随方丈到了庵堂,洪师太自然要亲自去好好接待。这中间有个年青人,她知道是肖太太的表弟,过来天门寺烧香还愿,应该说是件善事之举。洪师太见年青人气宇不凡,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儿蛮讨人喜欢,只是那一对柳叶式的眉毛,朝两个鬓角翘起的样儿嘛,乍一看有点凶露和霸道的意思,其他方面倒是给人顺眼的感觉。然后洪师太与女施主及方丈一起喝茶的时候,这年青人什么时候自己遛到庵堂后院去没人注意。结果,在后院的亭子间里与冬梅相遇,俩人一见如故甚欢谈笑风生。这事儿发生不久,女施主便隔月必然带年青人来庵堂一次。每次来的时候年青人表现的格外兴奋,顾不上烧香敬拜菩萨就直接往庵堂的后院跑去,见谁拦也拦不住他横冲直撞,简单是目中无人之境地,狂妄不羁仰首踏入宛若信步闲庭之举。
洪师太知道他去找冬梅聊天,碍于女施主肖太太的出手阔绰,这面子不能不给她啊!因此,只要是肖太太过来必定有年青人紧随而至,洪师太也只有吩咐下去大家务必睁只眼闭只眼,网开一面照顾一下香客的情绪。不过,凑巧有一天洪师太在卧室里,听到俩尼姑在窗外窃窃私语,说冬梅去后山腰大多是会那个年青人,这事儿给她听见后,师太就开始警觉起来。庵堂里的闲言一旦多了肯定会往外泄密。于是洪师太就特别注意冬梅的行为,终于有一天被她抓住个现行。那时年青人拼命跑路,丢下冬梅管不了啦。事后冬梅承认从小就认识他,俩人的关系一直不错。但是冬梅否认彼此之间有啥暧昧不当,纯粹是熟人加友谊的清白性质,绝对不会有半点儿女私情之秘掺杂言辞凿凿。
姑妈问“妹子啊你知道这年青人到底是谁吗?”师太回之道“老姐姐,这年青人正是黑云坑吴家大院的吴天豪!”姑妈悚然问道“刚才你说的那个肖太太何许人氏?”师太回“哦那个肖太太是黑云峰矿业管家的妻子,也是吴天豪的表姐。”姑妈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是这样啊那个肖管家……我没什么印象。不过冬梅从小在吴家大院里陪伴杨儿玩耍,她肯定认识吴天豪。一个大院子里的人,何况就那么几个小孩,白天不在一起玩,夜里也会偷偷摸摸凑热闹嘛。哎呀冬梅就这么一丁点儿错漏给你逮住了,你就绝情绝义叫她卷铺盖走人回家去,哼哼真够毒啊师太!”洪师太哑口无言,苦苦一笑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