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神情淡然，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却是让人感觉冰寒刺骨。

之前只是决定打断双臂，此刻，却是还要割下毛虫的舌头。

这惩罚，听起来骇人听闻。

最起码，在普通人眼中，这简直是颠覆想象的事情。

甚至，都没人愿意也没人敢去相信，方林，真的敢这么做。

可事实，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们这些人，害怕对他们造成伤害的毛虫，却不害怕远比毛虫强大无数倍的方林，原因何在？当真是，人善被人欺吗？

黑衣卫看也不看毛虫，在毛虫还想要继续威胁或者求饶的时候，直接一拳重重打在脸上，当即打的满脸鲜血，让毛虫说不出话来，然后，就直接拖走了。

之前一直质问甚至斥责方林的这些人，此刻呆呆的看着方林，咽着口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他们不开口，方林却要开口说话了。

“你们害怕他，我明白，可是，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们害怕报复，就放弃我自己心中的光明呢？若你们真是道德绑架，我还能够理解，可你们，连道德绑架都算不上，直接对我怒斥，原因何在？”

方林看着周围人，轻笑道：“甚至在你们已经知道，毛虫并不被我放在眼中，甚至我敢直接把他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这种时候，你们依然害怕他，大于我，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善良，从来都不应该被利用，也不是有罪者的护身符，你们的担忧，你们的疑虑，你们的想法，我懂，但我不接受，人，我处理了，没得商量，你们若是还有人在替他们出声斥责我，那是你们的事了，可在我心中，你们这种行为，远比毛虫这种人，还要可恶，懂吗？”

方林的话说的很平淡，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有愤怒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得不多想想了，明事理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也能够感觉得到，方林是认真的，也是真的愤怒。

这些个害怕被报复，所以出声替毛虫说话，甚至怒斥方林的人，也是一个个脸色变了，想要开口却不知该怎么说。

当然，总有一些到了现在依然不害怕方林之人，他们认为，方林敢这样对待毛虫，可一定不会也不敢这样对待他们。

好人，哪怕强大的好人，有时候在某些时候，也比不过一些弱小的坏人。

原因，就是如此。

“那我们该怎么办？方林，你是痛快了，出气了，可他报复起来，那报复的是我们，你让我们怎么办？”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看着方林一脸的不满，显然，方林的话，不能让他满意。

方林认识这个人，小吃街的摊主之一，脾气很暴躁，和不少人都起过争执，但是对毛虫这些人却是毕恭毕敬，说是谄媚都不为过了。

方林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人，道：“所以呢，我就该任他欺负，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甚至连身边女伴都要送到他面前，陪他喝酒吗？这样处理，你觉得才是对的，是吗？”

那青年咬了咬牙，猛然看着方林，道：“是又如何，你们受点委屈，他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当初，你不也没少受欺负嘛，现在你是拿着整个小吃街，上百家商户还有顾客的生命安全在闹，方林，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自私吗？

方林突然很想笑，放声大笑那种。

难道，不可笑吗？

自私，究竟是谁自私啊。

突然之间，方林没什么想要说的了。

人性，这就是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