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刘云凌出声制止,如果让赵誉滕把真实情况说出来,那她以后怎么管理这帮小崽子?
赵誉滕淡淡的“噢”了一声,看向刘云凌的眼神,暧昧得恰到好处。
他本就生得俊朗,虽然现在看起来不修边幅,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但是却愈发的有味道了。
站在刘云凌病床旁边的女警员,看了赵誉滕的模样,纯稚的大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小声低估:“帅,太帅了,人间极品啊!”
刘云凌耳聪目明,她淡淡地瞥了女孩一眼。后者收到她的眼刀,顿时乖巧了,还顺带往回缩了缩脖子,活像一只怕挨打的小乌龟。
“队里边没事吗?你们几个都戳在这干什么?回去做事!”刘云凌跟下属们说话的时候很威严,带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师傅,你伤的这么严重,没人在身边照顾怎么行,你还是留下我吧!”
“小卢一个留下就可以了,你们三个男生都回去,让你们留下,估计我还得照顾你们。”
三个大男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穿好警服闷声离开了。临行前,还有人想要带走赵誉滕,说是回去做笔录。
“他是个路人,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缠着他做什么!”
刘云凌一句话,就让那三个人放弃带走赵誉滕的念头。只是刘云凌的徒弟,眼含警告的瞪了赵誉滕几次。
“刘警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必要被人民警员盯着。”
赵誉滕整理着自己有些皱了的衬衫,看起来谨慎有条理,活像个商业精英似的。
大概是本身就有气质,加上人长得好看,旁边的那个小姑娘又开始眼冒星光。估计要不是因为刘云凌在,小姑娘就会上来要电话了。
“你昨天救了我,算我欠你个人情,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以后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我。”
刘云凌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要多冷漠有多冷漠,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听得赵誉滕浑身不舒坦,感觉多呆一刻都有可能被她冻成冰渣。
他推门离开后,听到身后有声音说:“刘队,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严肃,你看你都把人吓跑了,我还想要个电话什么的呢。”
赵誉滕忽然想听刘云凌的回答,这个看起来又凶又冷的女人,估计不会说他什么好话,结果却出乎预料。
“我看他不是个感情上随便的人,你如果表现的太热情,很可能会把人吓跑,或者让他心生反感,慢慢来。”
赵誉滕觉得好笑,但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一个连吻都不会接的人,在情感上几乎是一片空白,当然不能称之为随便。
他觉得在自己过去的二十多年中,活的是糊里糊涂。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简兮的,但是对于苏郁寒似乎和别人也不同。
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自己的总是视而不见,得不到的却又念念难忘。
他也是因为失去了,内心才会感觉遗憾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他的感情也太悲催了些。
他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如今苏郁寒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了,简兮也在丹青赛上一战成名。
她们的未来似乎都是花团锦簇的,而他却依然孑然一身。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显得寥落了些。
赵誉滕认为花团锦簇的简兮,此时的确是在被锦上添花,还是让她头痛不已的方式。
“简小姐,听说你之前是在经营画廊,你签约的画手有许庆和李驰。您和许先生是两届丹青赛的冠军,李先生则是两届亚军,
可以说这两届丹青赛都被您包揽了。您现在是业内被认为最专业的画者,是会画并且懂画的人。
都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好多人都想问您是怎么发现这两位天才画者的。您能解答一下么?”市本土最大牌的新闻记者,殷切地问道。
简兮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曝光灯让她的眼睛感觉非常不适。
她本来可以不理,但又怕这些记者抓住她身份不放,把谭既明再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她耐着性子回着官话,什么他们本来就天赋好,只是因为当时很有名气,所以才被忽略。
“所以现在大家都认为您慧眼识珠,也有不少画者想拜您为师,你能正面回应一下吗?有没有收徒的打算?”
这个问题非常严肃,简兮权衡再三,最后说:“对于经营画廊来说,我可能算是半个行家。但作为一个画者,我差的还很多,还需要跟着我的老师好好学习,没有收学生的打算。”
记者知道简兮的身份,提问都是看着她的脸色,对于她不想回答的问题,或者露出为难表情的时候,就选择进行下一话题。
即便是如此,简兮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光了。
她早上就和白龙甘约好,要带谭既明去他家做客,谁知刚出谭氏办公大楼门口,就被记者堵住了。
前面打头的是几家大报社,后面跟着的还有一些小报社,看起来好像是没尽头一样,而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面对媒体这种事,简兮是真的不习惯。想到谭既明经常被人跟拍,在这方面应该是有经验的,就求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