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笑了,阿毓……不是,是皇后娘娘从来心地善良,也知道皇上看在她的情分上,才对臣妾诸多照顾。便是臣妾现在身体时好时不好,她若知道,一定不会怪到皇上头上。”
为什么尧毓能有那么好运?
能得皇上这么宝贝着?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露面?
不是说死了吗?
为什么又活了?
金诗兰心中有无数个为什么,可她知道不能问尧毓,尧毓虽然心地善良,可不喜欢私事被人刨根问底。
她也无法压制心底的这种不平衡,这么多年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对皇上情根深种。
从前她没觉得,觉得就这么在后宫待着也挺好。
可看到皇上待尧毓的温柔宠溺后,她一直被死死压在心底深处的不甘和嫉妒,像是暗夜腐臭的阴沟里滋生的臭虫一样,疯长生长,哪怕只有一个细微的缝隙,它们就能爬出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侵占她所有内心。
她有些慌,加上这阵子寒风入体,说完后又咳嗽起来。
傅华时淡淡地笑着,神色温和地望着她。
“娴妃进来后一直在咳嗽,想来是宫中的太医医术不够精湛。”他端起一杯热茶,轻轻喝了一口:“之前你也说过,想要出宫,便趁着这次风寒……”
“皇上!”金诗兰控制不住地喊了一声:“皇上……并非太医们医术不够精湛,而是臣妾……臣妾身体不争气。”
她听出了皇上话里的意思,让她出宫去找大夫。
这出宫,自然是从此以后,宫中再没有娴妃。
“想来再好好养一段时间,肯定能好起来。”
傅华时放下茶杯,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是眼底慢慢蓄积了寒凉。
“这么久了一直反复,娴妃又何必再替那些太医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