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并不是所有人温暖的地方。
焦某人从小到大倒是并未反叛过,就好像没有青春叛逆期一样。
现在,焦某人想自己决定一些事情。比如头发。
……
父母,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让子女满意,或者说,没有父母能让子女觉得生而幸运,至少在早期没有。
焦某人讨厌父母冥顽不宁的控制欲。仿佛只有在子女上控制才能获得内心的满足似的。就不能多关心关心自己吗?
以关心为名让子女难受,不过是恶化关系罢了。彼此年代相错,代沟纵深万壑。
有时候,焦某人真想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孤者。
真的不喜欢所谓的血脉关系。也许这是反天性的。毕竟亲戚,就是基因组相近的人群。本能的基因生存欲将亲类联系在一起。所谓人类文化,也是建立在动物本性之上的东西。
于是,当文化渗透进灵魂,人类便不再被动物本能所拘束,终于能寻得心灵的自由。
丁克。
但焦某人也觉得人类繁衍生息挺好的。
……
中午吃的是牛肉火锅。
……
焦某人准备下午回家。
……
焦某人踏上公交,终于接近家乡,
在县城告别母亲的唠叨和小姨的叮嘱,
并不做反驳,家乡的公交,比武汉还要贵一些。
在寝室群514焦某人断头台里附和暴逼孙一闻几句,
焦某人想起刚刚两岁的外甥已经会叫舅舅了。
马负乘发来瞎几把乱发的消息,
希望他不是发错给焦某人。
在公交车上辗转,
回到家插上钥匙扭开门的那一刻,
焦某人感受到了一年未曾有过的轻松。
一年不见,家乡变化很大。
但家里,还是熟悉的味,艹!
“妈!怎么一股子腊肉味!”
旋即想起家里只有焦某人一个人。
烧了几壶水,空旷的屋子,
只有外面过事的躁乐,
自由而又寒冷。
……
小姨在家烤火一氧化碳中毒昏厥差点一睡不醒。父亲前年摔断腿仍隐隐作痛。大伯心肌梗塞去世。母亲闺蜜小红阿姨服毒自杀。焦某人的爷爷奶奶外婆外公全部离世。生活就是这样。
……
友人杜回应了焦某人消息,提到了前大女神。
觉得热水差不多够了的时候,焦某人准备洗头。今天的晚饭要自己解决,可能会洗完头去超市买点东西吃。母亲的话,明天早上会回家。至于父亲,古板又正直的他还在为焦某人的头发和焦某人怄气。焦某人感觉见面就要干架的节奏。略微夸张的话。
有些怕父亲。怕他伤心、怕他失望、怕他生气。
但是如果连自己的头发长短都无法决定,那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