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下来的宋玉衣和张霖，一瞬间有些愣神。

这片广阔的地下空间，并非如二人所想的，只是用来埋葬天门碎片，而是，真真正正的一个大墓，埋葬着，数以千计的泥俑雕像！

这些雕像，大多残缺不全，形状各异，但他们，大多都抬头望天。

表情中，有着愤怒，不甘，怒吼，不屈，总之似乎在向天宣泄着自己的意志，充满壮烈之感。

然而他们的身躯残破，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身躯破开一个大洞，兵器也残破，长剑崩开一个口子，长枪枪头断裂，盾牌只剩一角。

但这些人的所有兵器，也都向着天，似乎在无声的抗争到底，透出一股悲凉，沧桑之感。

“知道他们是什么吗？”

张霖问道，这些人的服饰，更显古意，和现在凰栖明显不同，因此张霖推断不出年代，也推断不出来历。

但看到这幅景象，那些泥俑中蕴含的意志，他仿佛也被深深震撼，张霖知道这些泥俑所描绘的，绝不普通。

宋玉衣思索，片刻，难以置信道。

“这似乎是，天人之战？！”

“天人之战？这是什么。”

“是天门碎裂的关键。”

宋玉衣正色道。

“天门之所以会碎，正是因为一场大战，上界之中，有人资助了下界，掀起一场大战。”

“资助下界？”

张霖皱眉，不解道。

“就算资助下界，以下界的实力，应该也不可能和天界抗衡，他们为什么要发动大战？”

“因为自保。”

宋玉衣言辞闪烁道。

“上界的有些人，提议天人永隔，为了避免上界的资源被过分争夺，建议关闭天门。”

“甚至，还把下界当成养料，用来反哺上界。”

“这样，自然遭到了下界的反对，双方爆发了大战，结果把天门打碎，下界的人，又怎么能抗衡的了上界。”

张霖沉默道。

“上界的人，还真是够绝情，区区一个下界，又能对他们造成多少影响，至于如此盘算？”

宋玉衣也无奈道。

“天门碎的，不止一个下界，诸天万界，每一个大千世界，都连通着无数小千世界，他们每个世界登天上来一个，持之以恒，便能对上界造成巨大影响。”

“因此，才有人提议关闭所有天门。”

“然后所有下界，都失败了？”

张霖冷冷问道，宋玉衣无奈点头。

对，都失败了，而且碎了天门，比关闭天门更惨，这就是惹怒上界的下场。

“还真是一群自傲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我要会会他们。”

宋玉衣欲言又止。

“上界的水很深的，你不要乱动。”

张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看来，你也是其中一员？”

宋玉衣连忙摇头。

“没有！我们还是找天门碎片吧，不要管这些了。”

说罢，宋玉衣率先走向泥俑中，寻找天门碎片的线索。

张霖深深看了宋玉衣一眼，也没有多说，步入这些泥俑其中。

对于这些泥俑，张霖心中怀着敬意。

因为，他们算是这个世界的先辈，为了这个世界，努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