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夏当然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自己之前假装摔倒的时候,真的把自己的脚给扭伤了,根本就没办法跑起来,和傅斯年一起离开,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他的拖油瓶,沈聆夏一直不是一个肯给别人惹麻烦的人,此时她也选择让傅斯年先走。
而且沈聆夏也不知道梁非何时会回来,自己留在这里还可以帮忙拖延一下时间,让傅斯年有更充足的机会可以逃脱。
“既然夏夏你不愿意离开,那我也不走,我就和梁非拼个你死我活,也一定要把你带出来。”
傅斯年相信沈聆夏不愿意和自己离开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逃跑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只有打败梁非,夏夏才能毫无顾忌地和自己一起离开。
沈聆夏一拳锤在傅斯年身上,却没有真的用力。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的腿受伤了跑不远的,你不应该留下来和我一起的。”
傅斯年看沈聆夏终于还是说出了实情,原来这个小傻瓜是怕连累了自己,真的是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如果失去了她比失去任何东西都重要吗?
傅斯年宽厚的手掌轻轻抹上沈聆夏的脑袋,“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保护你是理所应当,就像我们结婚誓言上说的一样,在以后的婚姻生活中无论是顺境和逆境,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们将一起携手度过,共同患难,共同享福,愿意彼此作为对方终身的伴侣。今天的誓言将坚守一生。”
沈聆夏自己听着傅斯年说出这段熟悉的承诺,傅斯年独有的嗓音在沈聆夏耳边回荡,或许夫妻之间,有些东西是应该一起承担起来。
更何况,两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吗?或许真的应该放手一搏的试试看!
而在一个角落里早就有一双眼睛盯了他们好久,一直默不作声,却又如黄鼠狼的眼神一般精明凌厉。
此人正是梁非,他已经在那里蹲了好一阵子了,虽然距离有些远,可是梁非却将他们的的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两个人分明抱在了一起,看上去关系决不一般,平常沈聆夏就不喜欢自己碰她,可是现在却能让傅斯年对她搂搂抱抱。
梁非的拳头紧握,手中的木棍早就已经握到了手中,随时准备冲他们打过去。
“狗男女!都给我死!”
梁非握紧木棍冲两人冲了过去,还好中间有一段距离,傅斯年马上就注意到了情况,将沈聆夏护到自己身后,自己则是伸出手臂挡了一棍。
梁非这一棍可谓是用尽全力,一点都没有留情,傅斯年被打的不轻,感觉半只胳膊都要废掉了。
“傅斯年,你没事吧!”
沈聆夏连忙从傅斯年身后出来,查看他的伤势,一点都不顾及梁非是否在场。
梁非看沈聆夏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更是恼火,又举起他手中的木棍,傅斯年这回可是有了心里准备,拉着沈聆夏躲过攻击,直接抡起他的大长腿朝梁非踢了过去,毫不留情。
傅斯年伫立在昏暗的光线之下,背光的轮廓凸显出他的俊秀身影。而就在他那不屑高傲的视线缓缓地落下来的时候,梁非已经跌到在地上口吐鲜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梁非就像被包裹在死寂的迷离黑纱之下,之前梁非对自己还有对沈聆夏的羞辱和折磨都历历在目,此刻傅斯年就好像修罗一般,再次聚力往梁非胸口上狠狠地踏上一脚。
“噗!”
梁非口中的鲜血远远不断的流出,在这暗幽幽的废墟中,显得异常狼狈不堪和无助。
傅斯年早已压不住心中的熊熊烈火,手中的拳头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再给梁非致命一击。
沈聆夏虽然厌恶梁非,也恨不得他死,可是傅斯年绝不能背上杀人的罪名,以梁非现在的情况看来,傅斯年杀了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们快走吧!”沈聆夏柔软细腻的手轻轻摸上傅斯年紧握的拳头,缓解他压制在心中的戾气,“他伤成这样也奈何不了我们,等警察过来,他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傅斯年听完沈聆夏的话,柔声淡望着沈聆夏轻叹一声,“好,我去找根绳子将他绑起来,以免他逃跑,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傅斯年将沈聆夏安置在一个可以坐的地方,自己则是回到曾经被绑的地方寻找绳子。
沈聆夏低着头查看自己的脚伤,已经红肿的很大,就像个包子似的,沈聆夏轻轻碰一下也觉得疼。
梁非用余光看着傅斯年经过自己,再看了一眼低头的沈聆夏,憋着最后一股劲握着棍子朝沈聆夏挥去。
“夏夏,小心!”
傅斯年找到绳子转头就看到举起木棍的梁非,什么都没有想就冲上前护住沈聆夏。
一声巨响,傅斯年倒了下去,沈聆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一瞬间,就好像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