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起来吗?”梁非有些关切的问道,虽然他一直想要看到沈聆夏被自己折磨的模样,但是每次看到沈聆夏受伤的样子,梁非终究还是心疼的。
梁非解开了沈聆夏手中的麻绳,想要搀扶沈聆夏起来,却被沈聆夏一把甩开:“我腿没断,自己可以走。”
梁非无奈,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能这么任由着沈聆夏自己走了。
很快,沈聆夏便跟着梁非一起上了车,沈聆夏还是习惯性的坐在了后座的位置,并没有坐在梁非身边的副驾处。
梁非对此也已经是见惯不惯了,也没有再想第一次的时候叫沈聆夏坐到副驾的位置。
一开车,沈聆夏见梁非的注意力一直在前方,并不在自己的身上,便悄悄的将纪楼之前给自己的手机给掏了出来,准备拍几张这附近的照片给纪楼,好给纪楼提供线索。
“夏夏,你在干嘛?”梁非突然问道。
沈聆夏一惊,连忙藏好手中的手机,转过去看向梁非,将刚刚的紧张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丝毫没有一丝不自然的样子。
“我刚刚看到一只虫子爬到我腿上来了,我就打算把它赶走。”
沈聆夏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就好像是真的又虫子爬到她腿上了一般。
“这样啊。”
梁非虽然没有再多问什么,可是眼睛里明显出现了不信任的目光,三番两次的用自己的余光看着沈聆夏,还时不时的找沈聆夏搭话。
沈聆夏自然不想理会,既然已经挑明了立场,也没必要在感情上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夏夏,其实过去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冲动过啊!只要你答应我,你答应我以后都跟着我好好过,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我们还是像原来一样。”
沈聆夏先是小声地嘲笑,后来又是哈哈大笑,最后完全不顾梁非怪异的表情说道,“梁非,你就做梦去吧!我们根本就没有从前,别说以后了,就算是下一辈子,下下辈子,我也绝不会爱上你这个卑鄙小人。”
沈聆夏不知道梁非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自信,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些话来。
“沈聆夏,我劝你别不识好歹,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我想把你怎么样你可是反抗不了的,而且你的老相好傅斯年自己都自身难保,你也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了。”
“哼,痴人说梦!”
沈聆夏也不愿再同梁非争论,决定不再理会,假意闭上眼睛假寐,不论梁非早说什么,沈聆夏也懒得搭理他,因为沈聆夏知道,梁非这种人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类型,他这种人就是你越和他较劲,他就越欢喜越兴奋,沈聆夏才不会如他所愿。
梁非还在坚持不懈的说些诋毁傅斯年的话,可是不管他怎么说,就连嘴巴都快磨破了。
沈聆夏还是无动于衷,根本就不理会他,梁非说多了也觉得无趣,最后也只好作罢好好开车。
沈聆夏闭上眼睛,就好像是做噩梦了似的满脑子浮现出来的都是梁非所做的种种坏事,教唆尹莉莉伤害父亲,破坏自己和傅斯年的感情,甚至用孩子挑拨关系。还有现在的绑架威胁,画面就像放电影一般一帧一帧的划过,沈聆夏眉头紧锁,有些烦躁不安的睁开眼睛。
看着梁非的背影,此时的他正专心开着车,对背后的自己一点都没有防备,沈聆夏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到了梁非的脖子上。
梁非的脖子近在咫尺,只要一伸手自己就能碰到,沈聆夏心里突然萌发一个可怕的想法,手也不停使唤的慢慢伸出,就在快要触碰到梁非的时候,沈聆夏就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立马弹了回来,还好梁非的注意力都在前面,不然要是被他发现肯定又要纠缠不清。
最重要的是沈聆夏也不想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之前沈聆夏的确是想过要杀了梁非,可是现在想来,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了,那和梁非有什么区别,沈聆夏不愿做和他一样的卑鄙小人。
他这种人就应该交到警察局认罪,由法院再判个十年八年的,好好管教管教他,用法律的手段好好制裁他一番。
梁非开着车一路上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还吹着难听口哨,应该是对自己打败傅斯年有着巨大的成就感吧。
毕竟傅斯年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很厉害的情敌,沈聆夏还被他所迷惑,自己可是亲手打败了这个情敌,抢回了沈聆夏,这对梁非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战利品。
不知从何时起,沈聆夏在梁非眼里只是一个不得不得到的一个物件,他把这份侵略性的欲望当作是爱情,用爱情的名义去伤害沈聆夏,伤害她身边的人,美名曰是为了她自己才这么做,将自己的罪责推的一干二净。
谁都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份变态的爱,只有他自己,梁非还沉浸在自己自认为为了爱情付出一切的高尚人格之中。
沈聆夏替他感到可笑,更多的是可悲,到底是有多缺爱的人才能自我欺骗到这个程度,沈聆夏不敢相信,他只知道梁非所做的这一切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沈聆夏观望了下四周,假装不经意的开了口:“这是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