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良媛长得乖巧,皮肤白白嫩嫩,脸颊边上还有些肉嘟嘟的婴儿肥,萧凝挽瞧着她那河豚般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手痒捏了捏她的脸,“只是三月月俸罢了,你萧姐姐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许是从前就被哥哥姐姐们捏习惯了,伊良媛倒不觉敏感,只是想着萧凝挽无辜飞走的月俸,还是无法高兴起来。
李承徽看了看,忍不住笑道:“放心吧,萧良娣得殿下看重,月俸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萧姐姐在殿上失了面子。”她更不高兴了。
“无碍,”萧凝挽揉了揉她的脸,“太子妃虽罚了我三月月俸,但她失去的只会比我更多。”
“恩?”伊良媛很是不解。
李承徽与萧凝挽对视一眼,轻声说道:“太子妃今日这么早叫我们出来,是找殿下要回令牌去了,何良娣后脚也跟了去了。”
伊良媛豁然开朗。
太子妃想找殿下要回自己的东西,可何良娣为了自己的利益,定也会去争辩两句,这两人十有八九是要在太子那儿吵起来的。
可太子殿下,最不喜的就是内眷吵闹不休。
正如几人所想,供太子休息的乾年殿里头,太子妃正与何氏争论着。
虽不至于大吵大闹,但两人在太子跟前为了东宫令牌急眼成这样,也着实不好看。
太子大手一挥,“李忠玉。”
“奴婢在。”李忠玉连忙躬身上前。
“去琳琅宫将令牌尽数取来。”太子冷声道。
一听这话,太子妃顿时喜上眉梢,果然,她是太子妃,太子殿下终究是要向着她的。
她笑着瞥了何良娣一眼,满满的胜利者姿态。
何良娣瞧见了,心中更是难受不甘愿得紧。
如今这令牌归还了太子妃,日后她再要想保管令牌,可就不易了。
她不由疑窦无数:太子殿下不是厌恶太子妃吗,怎的如今又要给她令牌了?
正在她愤懑之际,太子又开口了。
“徐远,你去蒹葭宫将萧良娣请来。”
这时候叫萧凝挽来意欲何为,太子妃与和何良娣如何不知。
何良娣瞧着太子妃那张狰狞气愤的面孔,只觉快意极了。
就算本良娣得不到,你也不配!
萧凝挽这厢刚回到了蒹葭宫,徐远就来了。
她连衣裳都来不及更换,便乘了肩撵朝乾年殿赶去。
之前回来不坐肩撵,是想着走一走散散心,如今她可是走不动了,只想安安静静坐着。
这一路紧赶慢赶,好歹是到了乾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