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也很是痛苦,“我何尝不希望妍儿入宫,可你也要知晓,宫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如今淑妃独揽大权,妍儿才这般年纪,入了宫如何斗得过。”
邱氏默了默,淑妃娘娘的大名她也是知晓的。
可她始终有些不甘心,看了看夫君那副愁苦的模样,她皱了皱眉,转而询问,“父亲既不打算叫妍儿入宫,而今妍儿已经及笄,又要匹配哪家公子呢?”
李应见她没再追着责问,心下松了口气,想了想道:“父亲很是看好开国县公的嫡长孙,以及礼部尚书的嫡子。”
听到前面邱氏皱了皱眉,已是不悦,听了后面这个,不由瞪大了眼,很是难以相信,“父亲找的便是这二人?!”开国县公便罢了,好歹人家有个世袭的爵位,可礼部尚书的嫡子算什么?只不过是个新科进士,高不成低不就,她的妍儿怎能嫁到这种人家受苦。
“父亲真是糊涂!”邱氏口不择言,李应皱紧了眉头,呵斥道:“慎言!父亲如何做自然有父亲的想法,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李应极少这样对着邱氏疾言厉色,邱氏虽心中知晓自个儿失言,面对丈夫这般言语,却也有些气不过,“怎么?如今这般说道,终究是嫌弃我出身低了吗?”一说起这个,邱氏便情绪转为了悲伤,“当初娶亲之时说待我一辈子好,如今女儿要成家了,你便这般待我了。”邱氏悲从中来,泪如雨下,“若早知如此,我何至于要嫁给你。”
李应顿时头大如斗,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可无论他怎样解释,邱氏就是不听,整个屋子里只有邱氏凄凄楚楚的哭声,还有李应无奈的叹息声。首发
屋子外头来给父母请安的李妍然眼神很是黯淡。
她扶着门框,指尖绷得发白。
她不能入宫了……
什么选秀,什么宫中规矩,宫中礼仪全都白学了……
这么些年的辛苦付出,时时刻刻矜着的规矩全都成了笑话!
她咬紧牙关,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失神。
自打太子妃病逝,她便开始学习各种礼仪,上到宫务,下到各种宫妃礼仪,琴棋书画,更是没有一样落下。所有人都跟她说,未来她是要做陛下后妃的人。母亲甚至说,她会是未来的国母……
可这一切,就这样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