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康平不合的姑娘自然是出言讽刺,指桑骂槐。
这就是宋怀毓不喜欢的地方,吵得她心烦,索性借口溜到别处去逛逛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了,除了在那儿吃吃喝喝,什么也没有。”偏偏口味儿又不如自家的,幼辛有些嫌弃。
少夷瞪了她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祸从口出,日后别随便乱说话。”
幼辛委屈的拉着宋怀毓的衣袖,“姑娘你瞧,少夷越来越凶了。”
的确,宋怀毓觉得少夷越来越谨慎了,越来越像极了宫里的那一套。她略微蹙眉,但到底什么也没说。日后还有许多保不准的事儿,如今让少夷教训一下幼辛也好。
三人漫步着就走到了王府里的小竹林,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箫声。如今王府里就只有衡阳王和康平,吹箫的是谁?
宋怀毓走进了一些,便瞧见一身丹衣的青年男子正坐在一块儿岩石上,握着箫时而吹两口气,时而转两圈。
似乎是察觉到了宋怀毓的存在,他转过头来瞧着宋怀毓,皱眉道,“你是何人?连衡阳王府都敢擅闯?”
看这人的穿着也不像是王府的仆从,更像王府的其中一位主子。宋怀毓不慌不忙的打量着他,“你又是何人?连本郡主都敢冒犯?”
长得倒也是好看的。
男子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忽然笑道,“原来是长宁郡主,我道是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寒光一闪,男子竟是直接扔出了暗器,速度极快。宋怀毓在暗器就要中自己的脖子时,微微闪身,暗器与她的脖子擦肩而过,钉在了身后的竹子上。
见状,少夷和幼辛立马护在宋怀毓旁边,以防男子再出手或周围有所埋伏。
男子微微讶异,“你竟然躲过去了,看起来你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柔弱。”
“……”宋怀毓挑了挑眉,“我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一见面就下如此重手。”如若不是她躲开了,恐怕她很快就成了僵硬的一具尸体。
男子还想要说什么,却忽然瞧见了她腰间的狴犴青玉佩,不由得呼唤了一声,“沈月沉?”
宋怀毓微微愣住。谢瑜那天同她说的,她还记得,江湖人和卫国起义军的接头人,就叫沈月沉。
如今,眼前的男子瞧着这枚金玉坊修公子送来的狴犴青玉佩喊出了这个名字。
男子皱起眉来,又瞧了瞧宋怀毓,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今天我放过你一回,日后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走进了小竹林的深处。
宋怀毓摸着狴犴青玉佩,心里寻思。从一开始修公子表现得就极为古怪,如今更是与一件天大的阴谋有所关联,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同他会一会。
少夷将钉在竹子上的暗器取了下来,递到宋怀毓的面前,“柳叶飞刀,当世最出名的唯有静月无声孟玉徵。”
宋怀毓抬眼瞧了瞧那一枚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