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乱坐在床前,唇角的笑容病态疯狂,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发抖,那是兴奋极了的表现。
他知道自己这样好像是病了,可……
他摊开手掌,看着上面的纹路,事业线极长,直到掌边缘,而与之相反,代表理智,生命,情感的线……却极短。
沈乱眯了眼,仔细端详着左手的纹路。
他幼时混迹市井之际,曾和一位先生学过两下子。
那先生说他这种命格,就是极易冲动,遇事不冷静,越想得到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就是强极必伤。
他还批评他要收敛点。
于是后来啊……
想起那个留着胡子的老先生,沈乱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他就把他杀了。
书本上说,这同那慧极必伤是一个道理。
他这样的人,这一生爱而不得,情深不寿,强极必辱。
可是他沈乱从来不信什么命格,什么此生必然,他只信他自己。
如果注定他爱而不得,那他就得一个给这世人看看,就算用尽手段又如何?最后谢妍也只能是他的。
想着想着,他就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潋滟的面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蔷薇,美得绚丽,咄咄逼人,那是带刺的玫瑰。
那些狗屁话,他通通不信。
他强按捺住兴奋,一直到了日暮时分,才换了件银红的长袍,收拾了下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