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礼数,乡野村妇。
她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形容词,趴在地上,愣了一会儿,少顷却低低的笑出声来,眼角有滚烫的泪珠滑落,泪珠划过面颊,是说不出的酸涩悲凉。
可笑,真的可笑啊。
她爱着的人厌恶她,算计她,从始至终都未曾爱过她,反而她一直恨着的人却是对她最好的人。
人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怎么会出现两种这样的极端?
可这个样子,她过往的付出,都算得上什么?
原来从一开始,他与她的相遇就是一场算计。
她望向祈璟之的目光是隐藏不住的悲痛,最后演变为决绝之意,“三年前,我给祈潋下药那日,也是你们算计的?”
“那……是什么药?”
她记得自那日之后祈潋身体变得越来越糟,她与他争吵之时不是没有注意到,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面色越来越差,精神萎靡。
她那时都不甚在意,甚至更加恶毒的想--他不如就这样死了。
而就在刚才,她忽然想到三年前的那个夏季,她亲手敬与祈潋的那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