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箬摇了摇头,“你们自己也护好自己,谁的命都一样。”
她的话方落,凉眸便落在她身上,逡巡片刻后不着痕迹的收回。
十七十八皆是一震,二人郑重道:“请姑娘放心。”何时有人说过,人的命是一样的。
青箬应了声,看着身旁的龙子璟,双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掌,“等阿姐去找你。”自相遇起,姐弟二人是第一次当面分开,她的心里着实有些担忧。
看着她眼圈里的水痕,龙子璟唇角抿得紧紧的,端正的点了点头,“好。”
直至三人驾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景兴帝才清冷的开口,“走吧。”
青箬吸了吸鼻子,垂着头,瓮声嗯了声。
众人轻骑而行,黑甲军与隐卫在后面断后。
剑戟声越发临近,前方的路也越发的幽深。
忽地,一支箭羽破空而来,而后接二连三箭羽飞射跟来。
黑甲军与隐卫皆挥剑阻拦着,连与青箬并行的景兴帝,亦拔出腰间早已蓄势的疾墨剑。
青箬紧咬着牙关,她无法挡箭,只好闷头任由马匹朝前跑着。
景兴帝替她牵来的马,是只母马,通体雪白,性子虽是温顺,但四肢健硕有力,驰骋间并不输景兴帝座下的宝驹,赤掣。
白马也感知到危险与已同行,脚步愈发的快急。
不消片刻,一人一马已与众人拉开十余步距离。
冬日的风刮在面颊上如刀刻般,又疼又冷。
青箬哪里理会那些,只忧心背后的箭矢何时会落在自己身上。
新一轮的刀剑声再次在耳后响起,青箬知晓,必定是黑甲军与追兵又正面对上。
她侧身朝后看去,夜色下,只景兴帝驾马跟在她身后。
青箬心里隐隐发紧,试图减速,但白马早已惊骇,根本不受她控制,仍旧寻路而奔。她也无法,只好夹紧马肚,紧攥着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