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在京城属于外来户,无根无基,没权没势的,像平平安安的开起一家酒楼,可不容易。
元钟灵可是唯一的路子。
“是啊,还不跟你姐姐道歉?”元兴也在一旁急了,严厉地瞪了一眼元水兰。
元水兰最怕她爹,她瑟缩了一下,委委屈屈的上前,对元钟灵行了礼:“对不住,是我的错。”
元钟灵便大度一笑:“无事,能知错就改,就好了。”
元水兰被她说的憋屈,只能红着脸,气咻咻退回钱氏的身边,低着头不吭声了。
元家老太太看元钟灵这一来,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跟在余州府的时候,大不相同,又富贵又体面,怎么看,就怎么喜欢。
这不就证明,平西侯府的人没有亏待她元家的孙女吗。
她笑着招手叫元钟灵在她身边的杌子上坐下,笑着问她:“你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住在平西侯府的?你外祖父外祖母身体怎么样了?”
元钟灵眸光闪了闪,就看到侧边元昭不错眼的盯着她,等她的回答,心里便明白了,她神情有些落寞起来:“我一直都住在侯府里的,和表妹一起作伴,他们两位老人家的身体,也还是那个样。”
那个样是什么样。
元老太太和元昭母子两个相视一眼,顿时了然,应该还是从前那样,一个半死不活地躺在病榻上,一个年老体弱,精力不济。
戚姨娘和钱氏二人,也心里打了个转。
他们来之前,都怕因为钟瑜与元昭和离的事情,平西侯府会对他们做什么,可看着,昔日的病猫,还是病猫,心里的戒备,顿时松懈了不少。
元老太太接着,又问元钟灵跟京里头各府的姑娘们有没有来往,关系好不好,平时都玩什么的话。
元钟灵似是而非地捡着自己愿意说的,都一一回答了。
元钟灵本想在元家留一个时辰就走,眼看着元家众人各个心怀叵测,妄想着借平西侯府生事,她便改了主意。
她正想答应了老太太要留她住几天的话。
一个丫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紧张地说道:“老太太,老爷,一个叫陈妈妈的带着马车等在咱们家门口,说要接了姑娘回家去。”
元老太太一愣。
元昭也有些奇怪:“陈妈妈?哪个府上的陈妈妈?”
那丫头瞥了元钟灵一眼:“她说是钟夫人家的管事妈妈,姑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