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德忠却哈哈大笑起来,重复了一遍井无隅说的话:“国外的狗确实长得难看。”
抽完手里的一根白塔山,挥挥手跟井无隅道别,继续牵着狗绳遛狗。在施德忠准备回别墅的时候,看着在草坪上打着太极的井无隅,说道:“年轻人,可以去你那尝一下你的旱烟吗,很多年没吃过这玩意了,还真有些怀念。”
井无隅收住身形,愣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好!”
走进别墅,坐电梯到达地下二层,打开电梯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大铁笼,四周布置着座椅,而在大概地下一层的高度则布置着一圈小房间,整个地下一层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右手边的一排排小房子里赫然圈着十几条各种品种的狗:比特、土佐、高加索、杜高、波尔多……
施德忠牵着虎斑犬从门口经过,每经过一个房间,里面龇牙咧嘴的狗立马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夹着尾巴呜咽着,施德忠看也不看,笑着说道:“国外的那些狗确实长得有些丑。”
身后跟着的年轻人用一口很阴冷的腔调询问道:“忠爷,资料已经放到你桌上了,这四人都是有案底的,这个叫井无隅的年轻人是领头的,最近犯过事,捅了一个很有前途的军三代跑到秦都来了,叫杨三眼的以前干得是土里的活,是个老江湖,那个马永安身上都是些小案底,但是那个叫吴钩月的家伙,我查了下,这人勾搭了不少大人物的情妇、小三,政界的、商界的都有,到龙华小区之后,还搞过三个。目前基本能确定,这几个人应该不是贺兰平黄排过来的人。”
施德忠将虎斑犬牵到最后一个房子里圈好,边锁门边说道:“你觉着四人中姓吴的应该是重点吧,我也不告诉你详细的答案,四人中这个叫井无隅的年轻人能做领头的,那就说明此人绝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随后往出走去,这回所有狗舍里的狗都跑到栅栏门跟前温顺地摇着尾巴,和进来时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完全不同,施德忠边走边说道:“这年轻人,有些头脑,不算聪明绝顶,有点城府,不算深,有点手段,不算狠,有点身手,不算硬,是不是像极了那些中等生,觉着很平庸,样样都会点,样样都不精。样样都会的学生确实很平庸,但是样样都会的人可一点都不平庸,像你乌焦,有点身手,有点头脑,但是没有手段和城府,你手底下那帮人更是只有点身手,其他一概没有,明白吧?”
拿了几块生肉喂着狗舍里的狗,这事一般是交由下人打理的,但是施德忠也经常会亲力亲为,“这年轻人确实是个好苗子,可惜我一把年纪了,也没有打磨璞玉的心思和精力了,要是再年轻个十来岁,说不上会敲打锻造一番,不服老不行啊。那些一辈子都熠熠生辉的狠人,无一例外,都是有旺盛的精力,像我这样论狠劲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论头脑比不上那些老奸巨猾的人,好像大多数下场都不怎么样,是这个道理吧,乌焦?”
施德忠笑着说道,只是笑容里却多了些阴冷,犹如冰魄。
叫乌焦的年轻人连忙低下头说道:“忠爷说笑了,您骁勇依旧。”
施德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喂完狗开车离开了龙华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