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讲究?”
“就是死到临头了,才要这么讲究。”夏昭然定定地说,“我,上海知青,自愿报名 来建设农村。现在,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死后,要被野兽啃食血肉,尸骨暴晒郊外,无人祭拜。”
“我现在不讲究,什么时候能讲究呢?”
说着说着,眼泪 就流下来了。
打手吐了口痰,咒骂了一句,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了不起,谁让你不长眼,得罪了陆副部长?”
“下辈子老老实实的,别招惹我们。”
他看向那个持刀的人,说:“别理她,事真多。直接把头砍下来,我们也好交差。”
“快点!等会,我还要打牌。”
“嗯。你最近手气挺好啊!”另一人笑眯眯,猛然提起刀,朝夏昭然的颈部砍去。
“住手!”
刀一劈,那人回头一看,眉间正中一击。他伸手一摸,手上尽是温濡的触感,定睛一看,是血!
而那个少年,目光凌厉,身形如松,卓然而立。
他怒了,提起刀,朝陆世晖冲去。
另一人,则将卧趴在地上的夏昭然提起来,掐住她的脖子,说:“把弹弓放下,不然,我就掐死她!”
恰逢当时,一打手提起刀,朝陆世晖劈去。
陆世晖弯腰放下弹弓,顺势躲过那一砍,脚上一蹬,借力朝夏昭然那边冲去,
“放开她!”
“陆世晖,你别掺和进来。不然,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