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得很华丽,是可以很出彩的。”壁龛掏凿规整的方形,五面贴敷金箔,光芒跃动,,衬得龛中的物件精美华贵。
龛中是一个雕刻繁复精美的盒子。虽然沈重喜欢素朴的风格,但是不妨碍他研究这些,文里想起老师曾有一只漆器碗,同这个很像。伴着金箔华彩,幽幽石壁更加重了这明光灿灿,闪得文里的眼睛也挪不开了。
“你可知我为何要在壁龛中铺上金箔?”沈重问道。
“回老师的话,弟子不知。”
“太突兀,太精美的东西,没有铺垫地出现,就会太妖异,没有准备没有节制,是为失礼。这其实是对美的不尊重。这只漆盒,没有金箔相衬,就会太过惹眼,因此显得有些孤单得格格不入。”
“弟子感谢老师的教诲。”文里摆出一副甘心受教的样子,等着后文,老师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就把他喊来。
“不过。”沈重一顿。
文里忙问道,“不过什么?”
沈重叹了一口气,“若是日后,你离开为师,生计艰难,倒是可以以此谋生,我看你于赚钱一途毫无造诣,只得愧对师门,给你破例一下。”
“老师……”文里被沈重说得不知道该羞愧还是该如何。
“矜骄者速速提供,华丽光彩美器,偶一尝鲜之穷人家,但选古怪器物,不多语言,熟客但凭欢喜,随意之,无大碍。这话是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