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转到教堂后面，跳起抓住墙头稍一用力就翻进了院子。后院一个人都没有，院内的闲置土地种着海崖特产澎葛果。

走到教堂侧面时，被一个扛着农具的人发现了，一发精神冲击放倒来人。马文把昏倒的人拖到墙根。

站在教堂窗户外往里看，教堂原本的长椅挪到一旁堆成一堆，中间燃着篝火，几个人围着篝火坐着不知在忙什么。还有几人漫无目的的走来走去，一会举高双手一会低头不动。

教堂里的人动作神态似乎都不太正常。他们穿着麻布制成的围裙饰带，身上画着奇怪的纹路，活像一群古罗马农奴。

像废土这种充满绝望的世界，人们很容易被宗教感召，希望从中获得心灵上的慰藉和平静，但最终结果一般都不太好。

大部分宗教从一开始就是一小撮心机婊的别有用心。即使开始不是，最终也会沦为“聪明人”薅羊毛的工具。

因为教堂的窗户玻璃很脏，里面的人大部分都不太正常，导致马文在外面偷看了很久都没人发现。

一个光头男人从教堂大厅走向正门，旁边有人向他行礼。他走得很快，并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人偷看。

马文觉得找到能问话的人了。他也从侧面跑向前门。

光头男人从正门出来左转，正好是向马文这边，两人走了个脸对脸。马文反应多快，眼中闪过灵光，一发精神冲击震晕了对方。

他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把人夹在腋下助跑两步就翻过了围墙，放出摩托车骑上，一溜烟就没影了。

几分钟后，一间破房子里，马文弄醒了光头男人，他的穿着和教堂里其他人类似，区别只是他脸上用红色颜料画着怪异的符号，身上还有些银质饰品。

光头男人醒来后，猛地坐起来问：“你是谁？我在哪？你要干什么？”

古斯纹架在他脖子上，马文说：“问你点事，别做多余动作。可以？”

光头男人很快冷静下来，点点头。

马文问：“你的身份、名字？”

“澎葛神教的长老，我叫曼陀罗。”

“我在找一个女孩，19岁，红头发，叫娜丁。见过么？”

“见过，她偷了首领的东西，被关起来了。”

“你们为什么要抓那些外来的人？”

“引领者说，我们需要更多人，才能击败邪恶。”

“那些外来人呢？”

“他们接受了思维的拓展和引领者的智慧，成为了我们的一员……”

马文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说人话。”

曼陀罗低下头默默祷告。

马文扳起男人的脸，直视他的双眼，尝试发动“心灵蛊惑”。

他本以为身为教派长老的曼陀罗很难被控制，却发现对方的精神抗性意外的低。施术成功了。

“外来人为什么会加入你们？”

曼陀罗木讷回答：“引领者教给我们的办法。用一种特殊的果子喂给他们，会让他们昏迷。之后首领会和长老们切开他们的脑子取出一小块。等他们醒来后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出现幻觉、思维混乱，这样比较好控制。”

这种应该叫“物理”传教吧？还真是无所不包的废土啊。

“切脑子？每次都能成功？”马文不信一群学前班都没上过的废土居民能做精密的脑外科手术。

“一部分人当场就死了，一部分事后会变成傻子，一部分不太傻的才是教众，剩下理智的人大部分逃跑了，我也是因为保持理智才当上长老的。”

这手术成功率也很吓人了，不知道是他们手艺好还是废土人抗性高。马文问：“所有加入你们的人都要被切脑子？”

“是的。只有首领杰克逊没有。”

“娜丁关在哪？”

“教堂北边的房子里。”

果然是被切过脑子的，都快20秒了，曼陀罗还没清醒。马文继续问：“你们为什么攻击码头那的镇子？”

“我们需要武器、弹药、盐和其他东西，他们有很多。”曼陀罗说。回答完这个问题后，他清醒过来，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惨叫。

马文站远一点等待。

几分钟后，曼陀罗虚脱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又几分钟后，他蹭着屁股退到墙根，惧怕地不敢抬头。

“我需要你立刻回去放娜丁离开。”马文说。

“我，我做不到。除了首领，没人有权利放囚犯离开。”

“这不是我的问题。”

“我需要请示首领，时间来不及。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们一定放她离开。”

马文知道光头男人在耍花招，不过无所谓。

这帮邪教份子最终能活下来几个完全看他们运气好不好。就连那个作死的小姑娘娜丁的死活马文都不太在乎，自作自受。

“好，明天一早。”马文点头同意，说：“你可以走了。”

……

马文尾随着曼陀罗返回大教堂，几分钟后，曼陀罗又一个人离开教堂向北方离开。

教堂正门面朝西，北边贴着院墙有一溜3间平房。马文专门开了个隐身小子站在围墙顶观察。平房那站着一个背着步枪的懒散守卫。

趁四周没人的机会，马文跑到平房门口，放翻了毫无警觉性的守卫，暴力破门，在第一间里就发现了红头发的女孩。她正一脸惊奇地看向门口。

“你叫娜丁？”马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