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津看一眼赵随舟,眉头紧拧起,又看向老太太问,“因为你们害死了小鱼的父母,害得她弟弟成为了植物人,所以,你们才死也不愿意接受小鱼,不让我跟她在一起?”
“那是她不配!”
老太太怒道,“我的孙子金樽玉贵,京城里哪个公子哥比得上,她一个小贱蹄子怎么——”配得上!
“够了!”
老太太的话音没有落下,赵随舟一声怒吼。
他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影颤栗着,双眸嗜血般猩红地看着老太太,黑眸里翻滚着的,不知道是痛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这个天底下,就你最尊贵。”他笑着讽刺。
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来,嘶哑的嗓音一字一句溢出喉骨道,“你这么尊贵的老太太,我实在是高攀不上。这祖孙关系,就此断了吧。”
话落,他提步离开。
老太太懵了。
反应过来,立马大喊,“舟舟,舟舟,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
周平津万般无奈地闭了闭眼,也走了。
......
鹏城,赵家。
自从江稚鱼跟周平津回了北京后,当晚就联系不上了。
快三天了,江晚清都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
她急死了。
问了赵安青,赵安青只轻描淡写地说赵随舟知道了江稚鱼跟周平津要结婚的事,从印尼飞去了北京大闹了一场。
周家人都知道了江稚鱼跟赵随舟的事。
因此,江稚鱼和周平津的婚事大概黄了。
江稚鱼人也跑去了伦敦。
江晚清得知这一切,联系江稚鱼,却怎么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向赵安青求助,赵安青大概是在气头上,只回了她一句,“放心吧,泡泡在伦敦不会有事,她又不是没去过国外。”
知道江稚鱼和周平津的婚事黄了,赵安青很不开心。
江晚清也不敢再为江稚鱼的事情烦他,只好等江稚鱼主动联系她,跟她交待。
可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江稚鱼主动找她。
到了第三天晚上,还联系不上江稚鱼,江晚清只能打给了赵随舟。
她是没脸打给周平津的。
毕竟,她隐瞒了江稚鱼跟赵随舟的事,觉得对不起周平津。
她也以为,周平津现在大概是恨透了江稚鱼,不会再管江稚鱼的死活了吧。
电话拨通,可却是唐昭接的。
“随舟呢?”江晚清问。
电话那头的唐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汇报道,“老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一整天的酒,这会儿已经醉死过去了。”
他说的,半个字都不假。
早上从医院离开后,赵随舟就回了他位于中关村的公寓,然后一言不发,在公寓里一瓶接着一瓶的灌酒。
跟不要命似地喝。
这样的赵随舟,唐昭和李斌从未见过。
两个人猜,大概是因为江稚鱼的事。
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守着他。
这会儿见他醉死过去了,唐昭和李斌反倒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