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很快,万象拖着梅友乾飞奔而入。
“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梅友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万象太焦急,梅友乾鞋跑丢了一只,都没能回头捡一下。
“我是寄居在你府上,不是卖给你了!你这么用我,对得起我姐吗?”
“别废话,快看看公主!”傅稹一把揪住梅友乾的后领子,丢到嘉飞公主床前。
梅友乾无奈,只能照做。
“万象,你什么时候来的?”司蕴无所事事,走到万象身边,轻声询问。
“昨日赶到的,接到消息,我都吓死了!幸好你们没事!”
“去县衙调兵,不妥当吧?”司蕴随口一问。
万象看着司蕴笑道:“县衙的人都回了,现在这道观之中,里里外外都是爷自己的亲卫,那些贼人若还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十个杀十个!”
“那就好!”
“你手怎么伤成那样?那么不小心呢?”
万象和司蕴越聊越起劲,万象甚至伸出手,想捧过司蕴的手查看伤势,傅稹重重咳了一声,万象这才作罢。
在二人看过来时,傅稹轻斥道:“公主病重,不宜喧哗,万象你先退下!”
“是!”
司蕴重新走回傅稹身边站定。
傅稹眸色澄澈透亮,睨了一眼司蕴,转头又开口训斥梅友乾:“你愣什么?脉相要看那么久吗?先将伤口烂肉挖掉!”
梅友乾扭头白傅稹一眼,皱眉道:“她中毒了,你方才没诊出来吗?”
傅稹和司蕴皆是一惊,傅稹摇头。
“说你是个半吊子还不信!”梅友乾神气道,“下毒之人很谨慎,毒量很轻微,寻常人诊不出来,但若是放任不管,她恐怕活不过两年!”
傅稹正色道:“你能解毒!”
“当然!不过伤口的烂肉要挖,我的虫子就不能从伤口进,只能从嘴里进了!”
“我来!”司蕴自告奋勇道,“这嘴对嘴的解毒之法,我有经验!”
此话一出,屋内俱噤。
傅稹瞪着司蕴的眼神,似乎要迸出火星子。
原来如此。
梅友乾睨了一眼傅稹,忍着笑,尴尬道:“那倒不需要!”
话落,梅友乾捏起嘉飞公主的下颌,指尖轻轻一弹,便飞了一只虫子进嘴里。
司蕴目瞪口呆道:“这么简单,那你不过什么?”
“我不过的意思是,从嘴里进,毒素清得比较慢!谁知道你......”梅友乾回眸,望了一下傅稹。
傅稹脸色又青又红,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是羞得多,还是气得多。
“这么热心!”梅友乾哈哈一笑,试图缓和气氛。
可周遭的低气压,衬得他像个白痴。
“伤口在哪?我需要个帮手!”梅友乾对司蕴说。
傅稹带的人很多,但全都是男子。
“我来!”
司蕴张嘴去咬绷带上的死结,可是死结打得很紧,她表情都狰狞了,也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