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掬云画难过地低着头,“谢谢你给我的机会。”说完,她心里难受地转身离开,快步走下楼。
当她走到花园,想要打电话给司机的时候,她突然被拉住,她下意识转过头。
是席毅寒。
“我送你。”席毅寒坚毅的脸庞没有笑容。
掬云画一惊,她看到他漆黑的瞳孔有她的倒影,这一刻,她心里仿佛有些触动。
她不敢迟疑,跟着席毅寒上了车。
“我开导航。”掬云画打开手机,点了点文依甜发来的定位。
……
“说,你勾引了几个男人?”文德目光非常凶残地盯着已经缩在墙角的文依甜,他手里还拿着棍。
“爸爸,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文依甜从记事开始,文德许多时候稍微不顺心,就是打她骂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是得到非常好的待遇,继母虽然对她不狠毒,但是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跟你妈一样,就是一个贱女人!”文德心底的恨彻底被掀开。
“爸爸,求求你。”文依甜从墙角爬到文德的脚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父亲凶残的样子让她崩溃。
她知道,她一定会遭来一场毒打。
“贱女人!”文德一脚踢开文依甜。
文依甜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着,文德上前,用脚踢她的脸,还一脚踩到她的手背上行。
“啊!”文依甜痛得直呼,身体的痛比不上心底的痛。
文德发泄完之后,再把文依甜踢开,然后走出房间。
得到自由的文依甜,咬紧牙关,承受痛意,心里仿佛压着石头,让她无法呼吸。
……
三个小时之后,窗户传来的喇叭声一下子让文依甜从睡梦里惊醒。
“云画,云画……”文依甜擦擦眼睛,带着泪痕的脸颊腾起一丝笑容,她知道,一定是云画来救她。她迫不及待冲出阳台。
掬云画看着这么肮脏的地方,很难想象这么萌这么乐观的女孩竟然生活在这里。她毫不犹豫地下车,然后对席毅寒说道:“你留在车里吧。”
接着,她大力敲门。
在客厅吃花生米和喝白酒的文德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下意识走出去院子,“谁啊?”
掬云画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敲门。
酒醉的文德没有多想,直接拿开拴住门的红色木块。
掬云画大力推开门,文德被撞倒在地上。
“臭娘们,敢撞到我?”文德上前想要教训掬云画,结果她一闪开,他扑个空,倒在地上。
“云画,云画!”文依甜在阳台里大喊,“我在二楼,救我。”
掬云画立马冲进去,等她上了楼梯,文德这时慢吞吞地走进去,在门口拿起棍子。
“依甜,你怎么了?”掬云画看到文依甜,心里发痛,这是什么父亲?把文依甜打到脸上流血,泪痕如同铁锈般密密麻麻挂在脸上,眼睛红肿得厉害。
“云画!”文依甜开始大哭,在掬云画的怀里,竟然是如此温暖,这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