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这就出发了,你回去吧。王府还请殿下费心,多多照顾。”
“就此别过,待二位归来时,孤依旧在这里迎候。”
聂云葳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京城城门,心里有些不舍:
这是生来第一次离开京城,前路漫漫,不知会遭遇些什么。
看着段朝煜棱角分明的侧脸,聂云葳心安许多。
费荆炀面容阴鸷:段朝煜刚刚离京,他就接到了密信。
缓缓的闭眼,猛的睁开,冰冷的眼神令人后脊发冷。
耿荀从奔州接到的信越来越多。每拆开一封,他的心就越煎熬。
此时,费荆炀找上门来。
“费大人怎么突然来访?”
费荆炀一身常服,看着更加精明老练:
“渐璋兄有两件书帖还留在我这里,想着是他遗物,还是送回府上比较好。”
耿荀摒退左右,关上大厅的门:“家父从不对书帖感兴趣,费大人有话直言。”
费荆炀狡黠的笑了:“贤侄果然聪明。相信贤侄一定非常在乎令尊枉死的真相。不瞒你说,我也在调查令尊的事情,”
费荆炀回头看了看耿荀,眼神令人琢磨不透:
“贤侄不必猜忌我的用心,我查的必是我需要用到的东西。我确实需要贤侄在朝中的力量支持。我与贤侄做个交易如何?”
耿荀微微抬眸,轻声问到:
“我只问费大人一句话,费大人若能坦诚相待,耿荀愿与大人做这笔交易。”
两日后,京中传来消息:皇上下旨,兵部侍郎耿荀,暂代奔州知府一职,现已启程赶赴奔州。而引荐人,是户部侍郎费荆炀和百戎营统领庞狄。
段朝煜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云葳忽然开口:“我相信耿荀做这些一定有他的道理。”
段朝煜不接话,心里却是有些失望:她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耿荀吗?
耿荀晚段朝煜两天出发,想赶上他们是不可能的。
他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费荆炀给的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纸。
这是费荆炀与他做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