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琨非常着急,他看到了船舱里原本放着霍连草的车子上却塞满稻草:
“世子,这,这些稻草不知从而而来,草药不知所踪啊!”
段朝煜大踏步来到船舱,看到满地烧焦的、未烧焦的稻草,猛的想起装船前,聂云葳说的那番话。
鲁代蜓四下张望,问到:“世子妃何在?”
俞琨示意他住嘴,他低声说到:“世子妃落水了。”
鲁代蜓连忙做了噤声的动作。只是俞琨没有看到,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拳。
段朝煜一言不发,满脑子都是聂云葳纵身一跃的画面。
不是说好了吗,说好了不会擅自行动,说好了不会再甩开他的手,说好了不管有什么打算都会提前告诉他。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分了!
鲁代蜓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
“世子,要不要靠岸停船,搜寻世子妃的下落?依末将看,不如先回先旸,发动先旸城的力量,沿岸搜寻世子妃,这一段运河水流不急,想必是可以找到的……”
“掉头,回先旸。”段朝煜阴冷又蚀骨的声音传来,让俞琨和鲁代蜓都打了个寒颤。
大船掉头开回了先旸。
“大人,那,那艘船又回来了!”
朱进海正在喝茶:“哪艘船又回来了?”
“世子,世子那艘船回来了!”
朱进海一口茶水喷出来:“什么?又回来了?”
另一个衙役跑进来:“大人,有信鸽!”
朱进海不满的擦擦嘴,拿下了信鸽脚上的信,看完之后一拍桌子:
“这不是折腾人吗?”
一边抱怨一边换上官服,又去了码头。
段朝煜沉默不语,拳头一点一点的收缩紧。
尽管大概能猜到聂云葳的计划,段朝煜还是担心。
自从她落水失踪后,他的一颗心就紧紧的揪着。
再三说服自己,一定要相信她,相信她的谋略和聪慧。
可是,昨晚的水那样冰冷刺骨,他都不知道她识不识水性。
怎么能说跳就跳,就在他的眼前,生生消失在黑暗中。
段朝煜闭上了双眼,他不喜欢聂云葳私自的举动和决定。只是,纵然再多的埋怨和愤怒,也总得她在身边才能表达出来。
段朝煜一直在祈祷,求她不要出事,求她不要受伤,求她不要碰到意外……
他已经不敢想象,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能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