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口中的白沫越来越多,等到他渐渐吐不出来,聂云葳拿出自己制作的药丸给他服下。
背后的眼神看到药丸后更增添一丝震惊。
壮汉缓缓苏醒,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不似刚刚发黑。
“你家族里是不是有人也出现了这种症状?”
壮汉茫然的点点头。聂云葳轻叹一口气:“既然身体不似常人,吃喝方面就要注意。”
又叮嘱了几句,那壮汉道谢后离去。
“手起针落,稳而不悬,姑娘好手法。”悠扬的声音传来。
聂云葳转身:一袭青衣,随意的束发。眼神清澈,眉目脱俗,是个年轻的男子。
段朝煜带着些许敌意审视着对方。
“公子谬赞。”聂云葳有些疏离的回答。
“在下见姑娘的银针十分不凡,可否让在下一观?”
人家并没有提过分的要求,虽然聂云葳隐隐觉得这男子有些古怪,但是还是递出了针包。
男子细细查看了一番,嘴角含笑:“姑娘这套银针,用的是最上等的银,纯度和手感都非俗物可比拟,应该是叶国的珍品。”
聂云葳轻轻点头:“此针乃家母遗物,家母正是叶国人士。”
“姑娘刚刚用的药,在下也非常眼生,莫不是也来自令母?”
母亲一直都是聂云葳的死穴,段朝煜和耿荀都知道,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那男子。
听他提起母亲,聂云葳警觉:“公子何意?”
男子扬手展开折扇,笑得爽朗:“在下与姑娘颇有眼缘,只是想多些了解。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戚砚,正是叶国人士。”
聂云葳不知如何回答,段朝煜越看这人越觉得非等闲之辈,他跨步将聂云葳挡在身后,满脸的敌意。
从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人?一再勾起聂云葳的丧母之痛。在段朝煜眼中,让她难过的人都不是好人。
戚砚作揖:“在下有事离开。姑娘,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就转身踏出了茶馆。
聂云葳看着他飘逸洒脱的背影,觉得此人真是奇怪。
来不及多想,大队人马继续踏上了回京的路。
不远处的阁楼,一抹青色目送他们远去,嘴角依旧含笑:
“有缘再见,一定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