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醒了?下次若再喝醉了酒来发疯,我就把你捆到院里。”
她站起身来,段朝煜才看到,聂云葳白皙的脖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红痕在她本就白皙的皮肤下尤其明显,就像寒冬腊月一夜大雪过后红梅怒放一般。
此刻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是抹胸的裙子。视线下移,胸口附近也是吻痕。
段朝煜有点不好意思了,昨天是不是太狂野了?把她弄成这样,好像有点禽兽啊……
该死该死,喝的都找不着北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聂云葳看他的神情,终于明白这厮现在还在想入非非。
她自然的抬起手臂,轻抚自己的墨发。
宽大的衣袖落下,露出雪白的手臂。段朝煜的眼睛瞄过来,正感叹她肤白胜雪,就看见右臂上的一点朱砂。
守宫砂!什么情况?
聂云葳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段朝煜又看见了她两个手腕上的淤青。
终于,昨晚的回忆涌现出来,并断在后脑一声闷响,然后他就睡死过去了。
“昨晚,我们没有那个……吗?”
聂云葳阴森森的声音传过来:“若是有,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今日的太阳?”
段朝煜一个激灵,利索的穿上衣服,打开门,一本正经的自言自语:“喝酒误事,酒之祸,酒之祸!”
说罢便溜了出去。
紫竹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小姐之后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世子欺负你了?”
“什么事都没有,被狗啃了而已。”
简单的梳洗过后,聂云葳换上了高领的衣服。
拿出了昨日砸晕段朝煜的那个檀木盒子,打开之后,是一叠厚厚的纸。
万长季死后留下的笔画,聂云葳一直想办法拼凑笔画。
拼凑的纸张她都没有扔,生怕哪天就有线索了。
嫁入王府已有半年了,母亲的事没有半点进展。
她离开相府嫁给段朝煜就是为了寻找真相,为母报仇。
可是她什么都没能做。不能再沉迷于现在的生活,抓紧时间办正事才是要紧。
接下来一段时间,聂云葳都潜心研究潦草的笔画。
而宫里,正在忙活着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