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敢动我夫人分毫,我必定拉着王爷一起下地狱!”
费荆炀看清玉佩后几乎疯狂,撕心裂肺的吼道。
耿府,聂云葳屏气凝神,手起针落。她的银针上沾满了用金麻草做成的药汁。
大概一个时辰,聂云葳将银针收下来,耿荀“哇”的吐出一大口污血。
聂云葳亲自盯着药炉里煎着的药。耿荀的毒素散去了一半,人还尚未清醒。
剩下的一半毒都要靠这药炉里的药了。
段朝煜急匆匆的走进来,深情严肃,眉头紧锁。
“凌王刚刚上报皇上,费荆炀已经认下了全部罪状,说耿荀中毒皆是他一人所为。”
聂云葳大吃一惊:“他认罪了?这怎么可能?费荆炀绝不会替凌王背黑锅。”
段朝煜摇了摇头,他对费荆炀的做法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凌王手里有费荆炀的供词,而且晚宴时,很多人都看到六皇子向费荆炀要酒喝,可是费荆炀推三阻四。凌王便借此咬定,费荆炀一定是早早就下了毒,所以不敢把酒给六皇子。他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费荆炀本人都认罪了,宫里消息,这两日皇上就会处置他了。”
药罐里的药咕嘟嘟的冒着热气,聂云葳把药端到房里。
耿荀昏迷,喂三勺漏两勺,就这么一点点的喂,一碗药总算喝了下去。
聂云葳喂完药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段朝煜的衣袖问道:
“费荆炀家里怎么样?有没有被处置?谋害朝廷命官,这么大的罪,他家人会被牵连的吧?”
段朝煜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怪就怪在这一点,费荆炀家产被查封,家宅变卖,但是费夫人只是被遣送回乡,终生不得入京。按照易国律,这结对不合理。”
段朝煜顿了顿,“据说是凌王求情,体恤费夫人体弱多病,而且费荆炀已认罪,皇上才没有多加怪罪。”
次日,耿荀清醒过来。
守在床边的,是聂云葳。
他动了动手指,轻轻的将手覆到她的手上:
“云葳……”
聂云葳眼睛还没睁开,房门便被打开,一声不客气的冷哼传来:
“拿开你的爪子!小爷好心让我娘子来救你的命,可不是让你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