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一道声音在面前响起,将云楼的思绪拉了回来。
“东栏?是你?”云楼抬眸愣了愣,对自己这个弟弟,他说不上来欢喜还是不欢喜。
“怎么,太子殿下见到我好像有些诧异,确实,我被母后禁足在广寒宫已经一千年了,太子殿下怕是早就把我忘了吧。”东栏身着本黑色宽袖长衫,一双桃花眼晕染开荼蘼绯色,一点朱砂泪痣艳丽绝伦,他扬起眼尾,语气之中皆是嘲讽之意。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唤我王兄,你身居在广寒宫,虽说似禁足,不过早就没了什么意思,谁还会记得有个殿下禁足在广寒宫,那件事情,大家想必都已经淡忘了。”
云楼看到如今东栏的模样,有些心疼,分明是一母同胞,相貌相似,为何却是感受不到所谓的手足情深。
当年自己从未知道还有一个兄弟,也从未知道他竟是与自己长得如此相似,如今到如此地步,也算是自己间接造成的吧。
“淡忘?王兄说的倒是容易,就算你们所有人都淡忘,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的我不过才两百岁,哪里有如此深的筹谋去算计父王,又有何种心思去暗害你,可那个女人说的一本正经,将这一盆污水尽数倒在我的头上,我实在是不明白,同为亲生子,为何待遇确是如此大相径庭。”
东栏渐渐逼近,笑起来的桃花眼细长妖孽,像是魅人的狐狸。
他目视着云楼,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他仍旧在笑,笑得妖孽惑人,
“王兄,你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安三百岁的时候,你在母后的教诲下修炼法术,而我三百岁的时候,要日日夜夜守着空虚冷寂的广寒宫。为何你修炼成神的人间渡劫要我去替你承受,而你却连一道天雷都不曾经受,那一道道天雷劈在背上的滋味,可是苦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