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天已经大亮,民政局的大门已敞开多时,好几对来登记的新人,都拿着红艳艳的小本本,欢欢喜喜地走掉了。
而他盛未曦,说好了的,却逾时这么久,仍然没有出现。
再等等,再等等。
宁华裳这样告诉自己。再等等他,他可能会来。
她爱他,希望他能来。她希望能和他登记,成为他的妻子。她愿意用她下半辈子来守护他,给他快乐,给他幸福。
她这样希冀着。同时,有另外一个思想又再不停地拉扯着她。
这个下重手扯着她不放的思想,告诉她,她在痴人说梦。他盛未曦根本不会来。和她宁华裳在一起,他根本不会得到快乐。
日头在天上铺得很烈。
宁华裳站在那儿,被晒得有些晕眩。
她除了上厕所,喝水,就没有离开过民政局的门口。
只要民政局今天还没有下班,还没有关门,她就一直等在这里。
她知道盛未曦的症结,知他不好过。可她,也很无辜。
她没有捐成骨髓这件事,她很遗憾。邵昉说,可能是院方某个环节出了差错。但她扪心自问,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爱盛未曦,她要给盛未曦幸福,她得求得盛未曦的原谅。同时,让他也宽恕他自己。
太阳西斜了。
宁华裳颓然的终于也要放弃了,这时,盛未曦出现了。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他来与她登记领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