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忍着恶心,让丫头跟着上了马车,嫌恶地靠在车厢最边儿上,让车把式赶紧回府去。
邹丹宁泪眼模糊中,看着婆子丫头嫌弃厌恶的眼神,犹如在噩梦中一般,她视线转向平西侯府的方向,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狠狠的想到,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元钟灵千倍百倍的偿还她今日受到的这份羞辱。
邹丹宁气息奄奄的回到承恩侯府,承恩侯府老人,不能见着隔房的孙女死在她眼皮底下,立刻叫人请医问药。
邹丹宁病倒了,这种情况,推她出去赔罪,根本不可能。
邹家的人,再次坐着一起,散衙的邹鸿儒也端坐堂中,愁容满面。
邹鸿仁和邹鸿光二人,相视一眼,也没有办法。
二夫人是个陪衬,就当她是个没张嘴的葫芦,堂中,便只有邹家三个男人,承恩侯府老夫人,邹丹静等,坐着这里商议。
邹丹静坐立不安,这里也不该有她说话的份儿啊,叫她来做什么。
“现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们都想想,我们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想考邹丹宁解决她自己在招来的麻烦,是不可能了。”承恩侯府的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她觉得邹丹宁吐了,是自己把自己吓得,如此烂泥糊不上墙。
邹鸿仁和邹鸿光兄弟两个,纷纷看向年长他们七八岁的大哥邹鸿儒,这才是邹家理所当然的当家人。
邹鸿儒人如其名,读书读的太过迂腐,行事小心翼翼,不肯多走一步,在听到邹丹宁得罪了拉雅公主的时候,他都急了,也是一心叫邹丹宁去赔罪,他也没有办法。
弟弟们看他,他的回复,便是紧皱眉头,遥遥头。
邹鸿仁和邹鸿光失望了,双双叹口气。
二夫人杨氏立刻低了头,她更没有办法了,她也不想提邹丹宁去赔礼道歉,前段时间才替大嫂冯氏去赔罪,被平西侯府赶了出来,现在脸还觉得过不去。
承恩侯府老夫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意料之中,又觉得无可奈何,邹家这一代,就没有能挑的出人,追根究底,是因为她当年挑选继子的时候,选择的是老实听话,结果,的确老实听话,子孙后代,也老实听话到平庸无能。
以至于她一把年纪,还要给小辈儿收拾烂摊子。
“静儿。”忽然的,邹丹静听到祖母叫她,吓了一跳,小兔子一样,一双怯生生水灵灵的眼神看着承恩侯府老夫人。
“这个事,只能靠你了。”承恩侯府老夫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邹丹静闻言,立刻红了眼圈,只是,她倒是愿意替侯府分忧,可是:“祖母,我愿意的,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